戴学林想来想去,认为果然应该还是骰子的问题。
说到底,赌场里就那么几样赌具,扑克牌九骰子。
说不定,江舫昨天晚上就藏好了几枚骰子,且没有放入储物格,就藏在他自己身上,所以系统才读取不到。
这样一来,他主动提出要当摇骰人的行为也显得可疑万分了起来。
他是不是早就构思好了?
戴学斌也是这样想的。
事不宜迟,来不及查看昨天晚上的全程录像了。
他如果真有藏私,那他根本没有余裕销赃,物证必然还藏在他自己身上!
在江舫重新将三枚骰子放入骰盅时,戴学斌出声叫停了赌局:等等。
江舫微微歪头:啊?
戴学斌硬邦邦道:我们要检查一下你。
唔?检查?
江舫摊出单手,表情颇为无辜:这是怀疑我吗?
戴学林和戴学斌默不作声,算是默认。
江舫捂住心口,往下压了压,做出被大大伤了心的委屈模样:怀疑客人出千,是很恶劣的行为啊。
他看向了曲金沙:是吗,曲老板?
曲金沙并不出声主持公道,只是袖着手,尽职尽责地做着旁观者和笑面佛。
倒也不是不行,但我有两个要求。
看从曲金沙那里得不到回复,江舫扣下了骰盅,张开双手:第一,我要我的朋友搜这两位的身,免得他们身上夹带了什么,不小心落到我的口袋里。
这是在防着他们栽赃,算是合理的诉求。
戴家兄弟等着他的第二个条件。
第二,如果从我身上什么都没有搜到江舫张开了双手,下一局比赛,我要求提高下注的上限。
他含笑的目光落在了戴家兄弟脸上,仿佛天然地带着一点电流,轻易就能勾得人心酥麻。
但他的要求就如钩子一样,潜藏在这毫无心机的目光之下:就从50枚,换成200枚吧。
戴家兄弟心中一悸。
他们怎么感觉,江舫是有备而来的?
如果他说不设上限,那戴家兄弟可能就不敢冒着一把定胜负的风险,接受这样的条件了。
但把上限提升到200枚,就还勉强在他们的接受范围之内。
即使有所犹豫,二人也还是必须要验证。
不然呢?
要放任江舫出千,趁着势头一直赢下去吗?
好。戴学斌最终拍下了板来,但是,只能一局。
闻言,江舫立起食指,竖在唇边,轻轻敲打着上翘的唇角:是吗?这么没有信心的吗?
充满挑衅的言语,让二人的脸成功又变青了几分。
被江舫点名的朋友南舟走上前来,把戴家兄弟里里外外摸了个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