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最好的酒,以往他都不舍得喝。
如今在这种情况下入口,倒别有一番滋味。
作为队友,戴学斌觉得这很不对劲。
刚才弟弟和南舟同样摇到了小丑彩金,也同样得到了1000枚筹码奖励。
最后,在这1000枚币的助力之下,被推离币盘的筹码,南舟是129枚,戴学林是136枚。
他不明白,为什么在这种有利的条件下,戴学林会放弃3号机,非要上2号机不可。
但他也没打算去问曲金沙。
曲金沙这个市侩的话,他和弟弟同样不相信。
他快步走上去,拉了凳子在戴学林身边坐下:怎么突然换了机子?
戴学林一心一意往机器里塞入筹码:你别打扰我。
戴学斌伸手捂住了入币口。
戴学林连贯的投币动作被打断,不由怒视哥哥:做什么?!
戴学斌一把把他拖离台面,拖到了赌场一角。
他想要和精神状态显然有异的弟弟开上一场简短的商议会。
走到一处较安静的地带后,戴学林马上提出了局外人看来无比正常的质疑:这台机器南舟一直在玩,要是能赢,他为什么换位置,又凭什么让给你?
出乎他意料的是,戴学林虽然急躁,但对于更换机器这件事,确实是有自己的一番思考的。
机子一共有3台,它们的概率一定不同。
南舟昨天可是玩了一整晚,对每台机器的概率肯定都有数。
如果他故意选了概率第二的1号机,空出实际概率最高的2号机来,然后和我们队的人勾结,诱导我去选概率最低的3号机呢?
戴学斌一时语塞。
这还真有点道理。
他听戴学林说过,曲金沙昨晚是和南舟有近身接触的,不能排除他们有什么秘密交易。
戴学斌提议:我去找曲金沙套套话
找他?他会承认吗?戴学林不屑一顾,他要是对我们足够坦诚,第一天就不会尝试和江舫用那种奇怪的语言交流了。
戴学林瞥了一眼曲金沙的方向:再说,如果我真犯了大错误,曲金沙该拦我,不会跑去喝酒。
他下了定论:他分明是心虚。
待兄弟两人盘出了个大概的思路、哥哥被弟弟说服,二人欲举步回到推币机前时,他们转头过去,双双一愣。
南舟居然坐在了2号机前,膝盖上放着筹码桶,整个人在彩灯之下,像一张剔透七彩的玻璃糖纸。
戴学林一步跨上前去,皱眉道:你做什么?
南舟问:你还要用这台机器吗?
他关心这个干什么?
你投了多少币?南舟说,我也想选这台。你往里面投了多少币,我可以换给你。
见他反应如此可疑,戴学林心头一喜,微微抬起下巴,倨傲道:让给你?可以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