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胸中敲的鼓点,一个赛一个密集。
策略组究竟在搞什么?
但赌局不是他们一个人的事情。
事情,早就由不得他们左右了。
戴学斌只能化作一只尽职尽责的金刚鹦鹉,以尽量坦然的姿态学舌道:其实,在和曲老板联络之前,我们就已经和另外一个双人队虹霓达成共识了,而且他们已经到场。他们会加入我们,南先生不必担心,我们手里还有本金。
这张本该在关键时刻逆转战局的底牌,只能在这个时候被他们毫无排面地亲手掀出。
说到这儿,戴学斌底气不足地梗起了脖子,像极了一只濒死的鸭子:所以,南先生,不管你现阶段投入了多少,我们都可以赔。
南舟垂着长睫,沉思了。
对如梦来说,这是壮士断腕,及时止损。
但对南舟来说,这算是一种威胁。
据元明清交代,在他们周边,还有不少高维的双人队混迹。
他们也都在关注着这场比赛的胜负。
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一个多小时,如果自己坚持继续下去,只需要往机器里投入大量筹码就行。
但机器的运载能力相当有限,而且图案游戏也的确杀时间。
他顶多再投入三次300枚筹码,或4次200枚筹码,为如梦多加上6到8万积分的压力。
这样一来,如梦手头上可用的积分必然告罄,他们也的确有希望搞死如梦中的一个人。
但是,看他们这顽抗到底的架势,自己真这样做的话,反倒是给如梦腾地方了。
如梦减员一人,就有机会再补充进一名新的高维生员,甚至有可能出现滑稽的忒弥斯之船现象
如梦成员全部大换血,但他们的对手还是如梦。
到那时,赌博仍然没有尽头。
与其那样,还不如保留着被打到残血的戴家兄弟,让他们占一个坑位。
南舟思忖片刻,看向了江舫和李银航,用目光征询他们的意见。
李银航自然是看眼色行事,没有任何意见。
江舫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。
南舟这才松了口:可以。
戴家兄弟浑然未觉策略组这一席安排背后的险恶用心,各自松弛了下来,并且搞不大明白,明明南舟拒绝他们的提议,继续赌下去,对他们更有利,他为什么要放弃?
戴学斌一边流汗,一边还要强撑着场面装逼:下一局的规则,是我们说了算,是吗。
他回头看向了江舫、李银航和元明清,又对隐藏在人群中的虹霓招了招手,示意他们可以一起来听。
虹霓那两人被突然暴露了身份,也没有继续隐藏下去的价值了,只好僵着面孔,听话走了过来。
刚和江舫他们寒暄过的陈夙峰,本来规规矩矩地站在了人群后面,却被江舫拉住袖子,一并向前走去。
李银航还没来得及跟邵明哲说话,只好匆匆留下一句:等我们一下哈。
被扔下的邵明哲遥望着趴在李银航脑袋上酣睡的南极星,把戴了连指手套的手塞入口袋,也慢慢地跟了上来。
看到对方也加入了新的生员,早就输麻了的戴家兄弟愣了愣,倒也没有太强烈的反应。
戴学斌深呼吸一记后,说:下一局,我们玩国王游戏吧。
作者有话要说:
南舟在关上一扇门的时候,也敞开了一扇窗
戴家兄弟:砌墙堵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