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舫笑问:他们如果不杀你,把你当做东岸的客人,对你温柔礼貌,你会舍得杀他们?
南舟答:我会打晕他们。
江舫:我会一击毙命。那边少一个人,这边就少一分麻烦。
说着,他用刚才挥刀的手温柔地捏一捏南舟的肩膀,春风化雨,体贴入微:你不要担心我,我会尽力给我们减少压力的。
南舟抿嘴:我不能放你一个人在西岸。
他只可能把江舫带去西岸,不能在桥边等他。
俊良、海凝、班杭,都还需要他。
把江舫带到西岸,就意味着他必须要孤军奋战了。
听他这样说,江舫的语调忽然出现了明显的低落:那你就放心把我一个人留下?
江舫说完便偏过了脸去,用玩笑的腔调继续道:你总该让我提前适应一下一个人探路的感觉吧。
南舟眨眨眼,不知道江舫为什么又将话题扯到这里。
他就事论事道:不一样的。那个时候,你就不是一个人了。你会有班杭,有俊良,有
不等他说完,江舫已经先于他走入了外面的阳光中。
他对南舟伸出手来:走吧。没有你,我过不去的。
南舟垂下眼睛,思索数秒,转头叫:班杭。
班杭抱着枪,颠颠地跟了过来。
南舟把昏迷的访客转交给班杭,顺手泼了他一点剩下的圣水。
那人毫无反应,无色无味的水液顺着他的面颊流汇入他的衣领。
本来心里没底的班杭一看这样就放了心。
没被圣水伤害,那就是人。
是人他就不虚了。
南舟嘱咐他:把人绑起来,手、眼睛和嘴,都堵好。
吩咐过后,他顺手又在昏迷访客的脖子上重重敲打了一记,给班杭补上了一剂定心丸后,他迈步向外走去。
看好家。我很快回来。
南舟很快赶上了往吊桥方向前进的江舫,和他并肩而行。
南舟说:我还是不赞成你去。
江舫步伐不停,语带笑意:那你可以在桥边扔下我,自己一个人过去啊。
南舟没有接话,只是取出一把短枪,递给了他。
江舫接过,喀啦一声拉响枪栓。
枪是老枪,但保养得宜,手感不差。
他说:对面应该是有练习射击的习惯,这一点值得小心。
南舟:嗯。
江舫熟练地校正准星:既然已经有火绳枪、霰弹枪这类枪械,说明现在至少是16到17世纪了。
南舟还没有构建起对外部世界历史的系统认知,于是认真提问:雪莱公爵肯做针对大脑的专科手术,在这个时代算不算超前?
脑科手术的历史很悠久了。江舫答,史前就有部落为了给生病的人驱魔,给活人做大脑钻孔手术。一直到19世纪还有为治疗精神疾病进行的脑白质切除术
南舟若有所思:唔
很可疑,是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