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敏红尽到了告知义务后,便没有再给我发信息,而我也将手机丢在了一边,在黑暗中,静静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,特别是我和左小薇之间,一切矛盾都是从丢手镯开始爆发的,并愈演愈烈……
直到现在,一点能找回手镯的迹象都没有,就等于连最初的矛盾都没有解决,更让我感到焦虑的是,这么多悬而未决的矛盾摆在我的面前,我竟然连一个解决矛盾的切入点都找不到,我好像陷入了泥潭之中,目之所及都是泥泞,可身边却没有一个借力的东西,可以助我顺利逃脱。
焦虑之中,我翻了一个身,整个人平趴在床上,听常余利说,这张床是从国外买回来的,用了最先进的工艺,仔细感受了一下,还真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柔软,这才稍稍感觉舒服了一些。
……
次日醒来的时候,我竟然还是以趴着的姿势睡在床上,这是我第一次趴着睡了一整夜,除了胳膊有些难受之外,也没有其他什么不舒适的地方,我索性就以趴着的姿势舒展了一下胳膊,然后顺势做起了俯卧撑,在我抬头的那一瞬间,猛然发现常余利就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,手持昨天我因为玩心大发而送给他的泡泡枪。
我顿时力竭,重重摔回到床上,并瞪着常余利,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冒失,他先是咧嘴对我笑了笑,然后又用泡泡枪对着我发射了一连串泡泡,泡泡在不大的房间里升起,破裂,好似一大早就要给我一种梦幻。
“你什么时候进我房间的?”
常余利贱兮兮地笑道:“坐好半天了,本来只是想进来拿点东西,突然听见你说梦话,我就没走……潮哥,你说梦话了,你知道吗?”
我警惕地看着常余利,问道:“我说什么梦话了?”
“你喊了一个女人的名字。”
“不可能,我从来都没有说梦话的习惯。”
“那我可就说她们的名字了啊。”
我忽然有点不自信,但还是很嘴硬的回道:“你说,你要是说不出来,或者胡编乱造,你房间里面的那两瓶茅台可就归我了。”
“行,我要是说出来了,你给我点什么?”
“我往你脸上吐两口吐沫,你不知道偷听别人说话是可耻的吗?”
“那我还是不说了。”
常余利真的闭了嘴,这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奇心,如果他说的是真的,我生命中遇到的那些女人,到底是谁进入到了我的梦中,并摧毁了我的克制,让我在沉睡之中喊了她的名字?
基于这种好奇心,我拉住了已经要转身离去的常余利,又说道:“你要是不说,我就诅咒你以后撒尿只能撒一半……真是没见过你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。”
常余利似乎存心要把我憋出内伤,他在一阵沉吟之后,回道:“不说,反正男人迟早都会前列腺增生。”
我无语到了极点,这常余利混熟了以后,还真是发现他和一般人不一样,纵观我的人生,从来没有想到过“前列腺增生”这个稀罕词,但他却能因为我的一句话,引申出这个词,简直就是一个语言怪。
面对这样一个语言怪,我突然就失去了内心的好奇感,于是在和他对视了一眼之后,便陷入到了沉寂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