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罪行属实?我有什么罪属实?笑话,我行得端,坐得直,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罪行来。”
顾楠深深看着他,神色微敛,缓缓吐出一句话来。
“比如串通妾室,以阴谋陷害长子毒杀亲父,恶心重伤,蓄意杀子?”
安郡王面颊抖了抖,厉喝道:“你胡说。”
顾楠呵呵一笑,“再比如恶意侵占妻子的假装田产,以田产豢养私兵呢?”
安郡王瞳孔剧烈颤动,整个人仿佛被踩中了尾巴一般,倏然跳起来。
看着顾楠的目光阴沉至极,“什么豢养私兵?孽障你在胡说什么?再敢乱说一句我打死你。”
顾楠微微仰头,态度没有丝毫退缩。
“我母亲陪嫁的两处庄子有一百亩地,再加上江南两百亩水田,一共三百亩田地。
听闻郡王根本没卖过粮食,我想问问这二十年的粮食都去哪里了?
二十年的粮食啊,足够养一支军队了吧?你不是豢养私兵,又是什么?”
安郡王双眸微眯,“胡说,谁说我没卖过粮食?”
“是吗?那账本呢?既然卖过粮食,就会有账本,拿账本出来给我们看啊。”
“你!你懂什么?我凭什么给你看账本?”
“不给看就是没有喽,我怀疑你豢养私兵有什么不对?”
“你!你!”
顾楠嗤笑一声,转头看向叶氏。
“母亲,如果我要你状告他,你可愿意?”
妻告夫,这会被世上很多人认为大逆不道的事。
她担心叶氏没有这个勇气面对。
叶氏却连犹豫都没有,深吸一口气便点了头。
“我愿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