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师椅轰然倒地的声音格外响亮,听得人心惊胆战,却比不上他心头的触动。
他一把揪住谢恒的衣襟,力道之大,直接扯烂了谢恒半边衣裳。
随手将衣裳摔在地上,他一把遏住了谢恒的脖子,神色冷冽。
“你说什么?再说一遍。”
谢恒脸色涨得通红,呼吸急促,却还是露出一抹苦笑,缠着手指了指被扯烂的衣襟。
襟口处放着一封信。
萧彦双眸微眯,伸手将信拿了出来。
信封上写着五个字,摄政王亲启,字迹娟秀挺拔。
他一眼便认出,那是顾楠的笔迹。
捏着信的手有些轻颤,他莫名有些不敢打开信封。
抬头看向谢恒,声音沙哑,“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?”
谢恒举起手,“臣愿以自身性命发誓,刚才所说绝没有一句虚假之言。
顾氏腹中的孩子确实是王爷您的,只是顾氏她对王爷多有恨意,害怕这件事传出去。
臣既怜惜她,又不愿事情传出去影响自己的名声,所以当初和她一起欺瞒了王爷。”
顿了顿,谢恒脸上浮起一抹愧疚之色。
“其实顾氏心中一直不愿意要那个孩子,她。。。。。她小产根本不是受了惊吓,而是自己暗中服用了打胎药。
所以才导致大出血,险些有性命之忧,王爷若是不信,可以去问问为她治疗的太医。”
萧彦攥紧了手里的信,瞳孔微缩,眸底泛起一抹苦涩。
“她。。。。恨我是吗?为什么呢?”
他想不明白,明明给她下药,算计她的是谢恒,他为救她才碰了她,为什么顾楠要反过来恨她?
谢恒点头。
“我已经解释过了,下药的事是家里下人暗算,也是我失察,可王爷想过吗?那日是我们的圆房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