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先生尽管说。”
“老朽住惯了槐山,你儿子要跟着我读书可以,需每日来我这里。
而且我教徒儿自有自己的方法,咱们丑话说在前头,若你儿子吃不得苦,最好还是不要送过来的好。”
谢恒略作迟疑,便点头答应下来。
“一切都按照老先生的要求来,先生尽管教导。”
周老先生嗯了一声,“明日就把孩子送过来吧,他若能坚持一个月,我便正式收下他,再行拜师礼。”
得偿所愿,谢恒欣喜万分。
“犬子能得老先生教导,是他的福气,我们谢家愿出一万两束脩,以表达谢意。”
周老先生眉毛微挑,显然十分惊讶这个数字。
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,并没说什么。
谢恒用眼神示意顾楠,让她赶快拿出银票来。
顾楠向如花使了个眼色。
如花撅着嘴,割肉似地在荷包里掏了又掏,才不情不愿地拿出一万两银票。
顾楠将银票给了老仆,一行人告辞离开。
回程的马车上,谢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顾楠身上,若有所思。
“你什么时候学会酿酒了?我从前怎么不知你会酿酒?”
顾楠垂眸,淡淡一笑。
“我会的东西还多着呢,只是世子不曾了解罢了。”
谢恒碰了个软钉子,神色讪讪,低声又解释了一遍。
“我不知道周老先生会喜欢你酿的酒,若是知道,绝对不会说那些话。”
顾楠神色淡淡。
“我既然答应了婆婆和世子,要帮瑞哥儿请先生,自然会尽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