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着我请到了先生,最后还要落一身不是,请问世子,我到底该如何做才不错呢?”
谢恒被她一番话驳得神色讪讪。
“你误会了,我没有怪你,我是觉得一事不烦二主。
周老先生是你费心请的,自然还是你来开这个口比较合适。”
顾楠冷笑,“世子知道我费心,可这费心请的先生,咱们才学了三日就要退学?
周老先生可是闻名天下的大儒,不是咱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。
侯府这般出尔反尔,这么做不是打人家周老先生的脸吗?”
“还是说世子也觉得这么做不妥,所以才要我出面去做这个恶人?”
顾楠眼底泛着火星子,冷冷看着谢恒。
“这等打人脸的事我可不去做,世子还是自己去吧。”
谢恒被呛得说不出话来,看着顾楠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。
这还是顾楠第一次如此直白拒绝他。
以前他让顾楠做什么事,顾楠纵然不愿意,但也不会如此直白地驳回来。
他抿着嘴唇,向母亲使了个眼色。
退学这事,顾楠去说尚有回旋的余地,他若是去说,只怕周老先生会骂得他和瑞哥儿名声尽失。
无论如何他不能出面。
淮阳郡主也想到了这一层,轻轻拍拍顾楠的手。
“好孩子,我也知道让你去做这件事为难你了,但恒儿着实不适合出面啊。
他是男人,是咱们家的顶梁柱,他若是出面,难免会让人说恒儿出尔反尔,不尊重先生,影响侯府的名声。
咱们女人家,在外面一定维护男人们的面子,男人不方便做的,就得女人来做。
左右咱们都是在内宅,丢点脸也无所谓,顶多被人说一句头发长见识短。”
顾楠抽回手,神色淡淡。
“婆婆这话的意思是说,男人的脸是脸,女人的脸就不是脸?
世子的脸不能丢,我的脸面随便丢?
可婆婆先前也说过夫妻一体,我丢脸难道不是世子丢脸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