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彦?”
“远尘?”
“萧远尘!”
萧彦回神,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叶崇扬满脸哀怨,还扯着自己的惨绿罗衣一角,配合着他泛红的眼眶,整个人像个闺中怨妇一般。
“人家在向你诉说满心悲伤,亟需安慰,你竟然在走神?
你这个没有兄弟情的家伙。”
萧彦抬腿踢了他一脚,“说人话。”
整日沉迷写话本的人果然脑子不正常,谁家好人家能天天编造三叔和侄媳妇的话本?
叶崇扬坐直身子,眼巴巴看着他,“那你快说拿着玉牌的人是谁?在哪里?”
萧彦沉默许久,才开口道:“拿着玉牌去当的人是谢恒先前养在外面,后来又纳为妾的孟氏。”
叶崇扬惊得倏然站起来,惊得半晌才找回舌头。
“你说我妹妹是谢恒的妾孟氏?”
他抬手狠狠揉了揉脸,声音泛起哽咽。
“当年南烟被丢的时候还不到一岁,我这些年来总做梦,梦里总能梦到南烟小时候乖巧可爱的模样。
母亲喜欢把她打扮得跟个福娃娃一样,红扑扑的小脸笑起来会露出四颗小米牙。
还不到一岁,就会巴巴呀呀地发出哥哥的声音。
用她白白胖胖的小手抓着我的脸,然后亲我一脸口水。
可是醒过来才发现是梦。”
叶崇扬的眼底流露出凝重的悲伤。
“我总是不止一次地想,那么小的南烟被丢在那荒郊野外,会不会被冻坏?会不会被流寇害死?
会不会。。。。。。”
肩膀上多了一只大手轻轻拍了拍,萧彦沉声道:“如今有了线索,这是好消息,不是吗?”
叶崇扬抹了一下眼睛,低声道:“她一定吃了很多苦,受了很多罪才长大。
不管她是别人的妻子也好,妾室也罢,我都要认回她,以后好好照顾她。”
萧彦眉头微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