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是恒郎拉着不让我走的,你忘记昨夜的事情了吗?”
谢恒揉了揉脑袋。
昨夜的记忆他很模糊,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,只记得自己现在浑身的疲惫,好似身体被掏空一般的疲惫。
莫非是吃了那么久的药终于有了效果?
谢恒心头涌起一阵狂喜。
“恒郎昨晚宿醉,一定很头疼吧,我亲手熬了醒酒汤,趁热喝了。”
孟云裳的声音娇娇柔柔,递了一碗醒酒汤过来。
伸到面前的手明显比先前粗糙了不少,手背上还有一小块冻疮。
谢恒沉默一瞬,将醒酒汤一饮而尽。
“你在庄子上受苦了。”
一句话令孟云裳红了眼眶,眼泪珠串似的滑落下来。
她哭得梨花带雨,娇娇怯怯,却还是十分懂事地说:“先前是妾猪油蒙了心,做错了事。
被送到庄子上吃苦受罚也是应该的,只是可怜了瑞哥儿。
他还是个孩子,这么冷的天,屋里连盆炭火也没有,孩子两只手上全是冻疮。”
说起儿子,孟云裳哭得更是惹人心疼。
“恒郎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如今我已经知错受罚了,求你让我们母子俩回来吧。”
她眼巴巴地看着谢恒哀求。
谢恒沉默一瞬,低声道:“当初送你去庄子上是太皇太后的意思,我不敢随便让你回来。
庄子上我会打发人去训斥下人,也会添置日常用食,不会让你们母子受罪。”
孟云裳眼底闪过一抹狰狞,恨得差点撕碎手里的帕子。
敢情她被当了一夜的顾楠,忍受屈辱还是没能换来回侯府?
她还想再哀求,谢恒已经吩咐小厮。
“送孟姨娘回庄子上。”
孟云裳前脚刚被送走,后脚一辆马车就停在了文昌侯府门口。
叶崇扬扶着母亲下了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