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河县主从怀里摸出一本书,灰褐色的封面破烂不堪,微微一晃甚至还有碎纸屑掉落下来。
“这是我谢家书阁里找到的古籍,顾楠,你酿酒的方子便是从这本书里得到的。
你不会不敢承认吧?”
顾楠攥了攥手心,道:“没错,我确实是根据这本古籍中提到的方子,然后反复试验才酿出的玉冰烧。”
“反复试验?”淮阳郡主撇嘴嗤笑。
“你这话也就偏偏三岁小孩子,你说你试验了,谁信呢?
既是我家的古籍,方子自然也是我家的。
你既然已经与我儿和离,哪来的脸用我谢家的方子酿酒呢?”
赵大使点头,“文昌侯夫人所言有理,下官已经派人入侯府查证过。
古籍确实是文昌侯府所有,按规矩,秘方既然是侯府的,酿出的酒自然应该也是侯府的。”
赵大使两手一摊,一脸无奈地叹气。
“下官也是按照朝廷法度办事,并无任何徇私之处,得罪之处,还望县主恕罪。”
顾楠脸色微沉。
“即便如你所说,赵大使在变更契纸之前,难道不应该派人通知本县主吗?”
赵大使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呵呵一笑。
“下官也想派人去通知县主,可昨日城里都传遍了,县主在安郡王府失踪了。
下官想着既是符合朝廷法度,先更换了契纸再通知县主也是一样的。
县主你说呢?”
顾楠眼底泛起一丝寒意。
姓赵的分明是收了淮阳郡主的银子,故意先斩后奏。
“不知赵大使所说的符合朝廷法度,是哪一条哪一令的法度?
地是本县主花银子买的,房子是我建的,文昌侯府没出一分钱,就可以拥有这么大一块地和酒厂的宅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