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相信。
即便老仆亲口证实,他仍然无法相信心中如山一般的父亲,堂堂侯府主人,竟然会顺手牵羊,偷救命恩人的东西。
顾楠道:“冯公子感念我的救命之恩,愿意将酿酒秘方相让,如此倒也能保全文昌侯府的名声,本来此事已经按下。
是你母亲非要拿着古籍上的方子恶意来霸占我的酒厂,这才扯出了这些事。
谢世子倒要怪我原本替你们遮掩?早知如此,当初就应该任由冯公子去京兆府衙门告状。
侯爷偷东西的事揭发出来,大家全跟着丢脸就是了。”
谢恒嘴唇紧抿,怔怔看着顾楠。
“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顾楠冷哼,“谢世子什么意思,还是留到公堂上去说吧。”
谢恒脸色微变。
“念在曾经夫妻一场的情分上,你非要做事如此绝吗?”
顾楠觉得好笑。
“情分?我们有过吗?”
谢恒脸色铁青。
顾楠转向于大人,“既然事情真相已经明了,于大人请公事公办吧。
本县主要状告文昌侯府仗势欺人,恶意霸占我的酒厂,还打伤我的管事和伙计。”
于大人颔首。
“文昌侯夫人,谢世子,你们也听到了清河县主的话,另外,冯公子状告侯府偷盗古籍。
如今两案并一案,两位,哦,不,还有赵大使,三位跟我去京兆府衙门走一趟吧。”
赵大使白着脸,抖着腿从地上爬起来,一下扑到顾楠脚下。
“下官着实不知这里面有这么多隐情,下官也是被文昌侯夫人蒙蔽了。
下官这就回衙门将酒厂的契纸变更回来,求县主恕罪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