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那种情形,她满嘴都是血沫子味。
太皇太后握着她的手,推心置腹地劝说。
“你看哀家当年贵为皇后,不照样得容忍先帝后宫那些妃嫔?”
尤其是苏贵妃,一开始先帝眼珠子似的护在手心里,当成宝一样的。
呵,后来那贱人怎么样了?还不是早早死了,落个连皇陵都进不去的下场?
便是她的儿子和孙子先后做了皇帝又能怎么样?还不是得乖乖尊我为太后,太皇太后。
所以淮阳啊,咱们不能只争眼前的一时一刻的胜利,要学会隐忍,真正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呢。
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,也得为你的儿子谢恒考虑啊,何况你还有孙子。”
淮阳郡主死死咬着牙,红着眼一言不发,但神情却明显有了松动。
是啊,文昌侯府将来只能是她的,是她的儿子和孙子的。
若是真和离了,侯府一切就和她都没关系了。
她才不要便宜那个贱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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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昌侯在下人的服侍下重新换了一身衣裳,又重新上了一次药。
刚才和淮阳郡主厮打,让他原本血淋淋的屁股雪上加霜,本就皮开肉绽的伤口此刻更是疼得厉害。
他骂骂咧咧重新趴回床上,就听到儿子谢恒突然低声问了一句。
“父亲,你假死这三年是不是在帮太皇太后做事?”
文昌侯胡须微动,抬头看过去。
“你都猜到了?”
谢恒神色复杂,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父亲对家里发生的事都知道,可见京城一直有人与您保持联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