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平安调查的结果告诉萧彦。
“谢家先后有两拨人买了药物,其中便有不少大寒药物。这些药物到底是谁抓的,用在了哪里,必须要深入谢家才好调查。
我曾在谢家住了三年,如意如花和谢家的下人也都熟悉,你不要小看下人们之间的关系。
下人们之间关系盘根错节,宅门里的很多消息都是从下人嘴里透出来的。”
萧彦看着认真讲道理的顾楠,心中觉得十分有趣。
“哦?不知王妃都查到了什么?”
顾楠神色微敛,将如意和如花调查的消息说了一遍。
“谢家近些日子总共采买过两次药物,一次是文昌侯夫人身边的婆子买的。
今儿文昌侯夫人被诊出了喜脉,但温嬷嬷刚才告诉我,说文昌侯夫人脉象古怪。
看着虽是喜脉,但却比正常喜脉凝涩,有点像是强行用药改变脉象的感觉。”
萧彦目露错愕之色。
“你怀疑文昌侯夫人没有偷人,而是用药假装怀孕?”
顾楠点头,“温嬷嬷说后宫妇人常用这一招来假孕争宠,而且她发现文昌侯夫人身上沾染过石膏和麝香之气。”
萧彦略一沉吟,“这么说她抓的药物应该是用在自己身上的,另外一批药物是谁买的?”
顾楠道:“文昌侯府的管事,如意仔细打听过了,是孟云裳吩咐买的,一部分放在府里作为常备药。
另外一部分被磨成了粉,让人悄悄加到了玉兰的饭菜里。”
萧彦眉峰微挑,“妻妾争宠?这谢家还真是够乱的啊。”
顾楠点头,想起文昌侯夫人中风的模样,忍不住轻叹。
“温嬷嬷说文昌侯夫人可能太过着急,用的药量太大了,加上气急攻心,才会突发中风。
说来也奇怪,我本来以为自己很恨她,但看到她今日嘴歪眼斜流口水的模样,心里却出奇的平静。”
她对着萧彦笑了笑,“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恶有恶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