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八点,汉江旁边,东仁大厦一层入口,张景在这里遇到金昌郁。金昌郁看到张景微微一愣问,“你来参加郑三金的生日宴会?”原来是生日,请贴上没有说,张景点头。“我们一起上去,”金昌郁轻声道,“吃饭过程中保持安静就行。”张景点头,与其他宾客一起,使用直达24层的专用电梯。电梯门打开,第一眼看环境像是洗脚城?迎宾小姐是一个个‘西装暴徒’,其中一些身强体壮,犹如马东锡?还有一些严肃如李秉宪?接受安检,张景和金昌郁顺利通过,跟着工作人员引导,来到宴会区。按照请贴上的名字,在角落里找到费莱的座位,有缘分的是和金昌郁同桌。每桌十人,张景注意到,与他同桌的人,每一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,感觉像死了爹妈?话有点难听,却是真实情况。一名四十来岁瘦子用阿幕语轻声跟张景打招呼,“你不是费莱?”“他有事来不了,我代他来蹭一顿饭。”“这饭可不好蹭,”瘦子摇头,“有麻烦的。”看瘦子唉声叹气的样子,张景心里同情,好在他是有准备而来,完全不怕。晚上八点很快到,客人在短时间内全部到齐,今年55岁的郑三金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宴会厅现场。远看郑三金,张景撇嘴,就一个普通胖子而已,装什么b?郑三金不知景张景在心里看不起他,拿着话筒,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,引得众人频频鼓掌。接着开始上菜,每桌一只烤全羊,酒水。酒是米酒?白浊色,就叫它米酒。还有岩石啤酒和堪纷农场酿造的红酒。三款酒,其中两款来自豹牌旗下,这叫张景等会有些不好意思搞事情。话又说回来,搞不搞事情,张景决定不了,全看郑三金态度。生日宴请正式开始。有趣的事情发生,别的桌都在哐哐炫饭,唯独张景这桌,以及旁边一桌,要么不动筷子,要么如同嚼腊。吃的别说多难受了。看同桌都吃不下,张景却不客气,把好吃的羊排都扒到自己碗里来,大口炫肉,大口饮米酒。这里特别说明一下,不是张景不礼貌,而是别人不喝,所以他连瓶炫。“张,”金昌郁坐面对轻声提醒,“别张扬。”“哥们,”旁边的瘦子看张景一副没心没肺模样,也提醒道,“你不会把这顿当最后一餐来吃吧?”“这话说的,”张景用湿布擦掉嘴边油渍道,“主人这么用心准备,不能浪费。”瘦子直叹气,感觉费莱不想好了,派这么一个马大哈过来。
郑三金在各个桌子之间招呼客人,目光偶尔关注‘刺头桌’,他特意把在工作中、在生活中不听话、不肯配合的客人请过来。远远看到面生的张景把自己的生日宴当成自助餐吃,心里怒气藏不住,反了天!脸上带着假笑,面相阴沉的郑三金来到张景身边,戴满宝石戒子的手掌轻拍其肩膀问,“这位小兄弟吃得很开心啊,费莱为什么没有来?”张景侧头看向郑三金,用阿幕语道,“听不懂你什么,会说阿幕语吗?”坐对面的金昌郁不会说阿幕语,坐旁边的瘦子迟疑一秒,帮助张景翻译。得知郑三金关心费莱为什么没有来,张景放下羊排道,“费莱晚上有事情,走不开。”“你是他什么人?”郑三金了解问,“以前没见过。”“我是他老板,”张景给郑三金面子问,“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聊?”听着翻译,看着张景,郑三金愣三愣,没想到眼前年轻人是费莱老板,轻轻摇头道,“不用换地方。”“你确定不用换个地方吗?”张景看着郑三金第二次问,“这挺重要。”郑三金并没有把张景看在眼里,摇头表示不用。“那我就直说了,”张景提要求道,“以后不要去骚扰费莱和我的夜店。”除极个别三四家夜店,首尔所有的夜店生意都要给他郑三金直接分红、给四星集团的李家间接分红,这是行规,郑三金摇头,“不行,你需要拿四成利润出来。”“给脸不要脸的东西。”骂人时张景拿出手机,通过loot打电话出去。临坐瘦子被张景给惊呆了,没敢翻译这句话,但旁边有其他人翻译。郑三金被张景骂得脸红,但压着怒火,他不知道张景哪来的底气。电话很快接通,张景将手机递到郑三金跟前。郑三金接过电话,对着话筒,试着喊一声,“喂?”“爸,”电话另一边传来一个男子声音,“我在纽约被人挟持了。”张景从郑三金手里拿走电话挂掉,“你儿子没事,我只是想告诉你,你有人,我也有人,你有枪,我也有枪;别搞事情,如果一定要搞事情,送你全家火葬场。”看着张景,胖胖的、眼睛阴沉的郑三金表情一阵青一阵白,别提多难看,但他想不明白,眼前男人凭什么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威胁他?要不要赌对方枪里没有子弹?不敢赌,只有两个儿子,已经死了一个,最后一个不能出事,暂时稳住张景道,“我无意与你为敌。”“好,”张景称赞一声,伸手指向眼前一桌和旁边一桌客人道,“这些都是我的朋友,你以后不准骚扰他们。”讲真,所有人都认为张景过分了,郑三金已经后退一步,没想到某人还得理不绕人。但是,张景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,当郑三金不愿私下谈判,双方就已经没有了退路。这里的重点是不能心幸侥幸,宁愿让别人死掉,也不要自己落入危险之中。想通这点,张景才继续拱火,继续落郑三金面子。果不其然,为了保护儿子安全,郑三金依然点头,实际心里对张景的恨意,已经达到一个顶峰。多少年都没有人敢这样威胁他,今天有了。“行了,”张景不在意挥挥手,“你自个忙去吧,让我把羊排吃完,怪好吃的。”忍着把张景从24楼丢下去的冲动,郑三金转身离开,这时他脸上的杀意已经不加掩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