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明萧低垂着头,“属下失职,没有看顾好主人,按楼中规定自请了六十鞭。”
李莲花的手僵在原地,他别开眼,许久才长长叹了一声。
“明萧,你这又是何苦?”
难怪时隔五日才到小青峰,难怪脸色苍白。
风明萧摇头,“若非李门主与笛盟主相救,属下便是死,也难赎罪责。”
李莲花心中压着一股无名火,“谁定的这种规矩,撤了。”
“我是生是死,你都得好好活着。”
他托着风明萧的手臂将他扶起来,在桌边坐下。
风明萧道,“玉姐姐定的,改不得。”
李莲花冷笑一声,“你既心心念念旧主,又来找我做什么?”
“我说话算不得数,这就请辞楼主一职,楼主令你自己给她烧下去吧。”
说罢,将那令牌一把拍在了桌上。
风明萧苍白的面色怔了一下,有些无措,“楼主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李莲花目光锋锐看他,“那我的话,你听还是不听。”
风明萧半点不敢考虑,“听。”
李莲花的面色这才稍稍有了好转,“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事,听见了吗。”
风明萧眸光闪了一下,方才应道,“好。”
入夜了风大,李莲花裹着厚重的裘衣出了趟门,去找老和尚求药。
风明萧这傻小子自请一顿鞭子,一身由着痋虫自愈,半点药都没上。
路过佛堂的时候,见郭正山跪在大殿门口,神色虔诚。
他扯了扯裘衣保暖,在寒冷的夜间呵出一口白雾,指着他问殿内的小沙弥。
“跪多久了?”
小沙弥答曰,“两个时辰。”
“哟,老和尚气性这么大呢。”
他搓了搓手,往无了的禅房去了。
药是镇痛止血去腐生肌的碧玉散,上等金疮药。
他要,老和尚就给,半点不肉疼。
他收了东西揣进袖里,“谢了和尚。”
转身走到门口,又折回来。
无了看他,面露不解。
他指指大殿的方向,“那什么……”
“他现在是我的人,要不……给我点面子,意思意思得了。”
无了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,合上经书,思索片刻。
“他入了莲花楼门下?”
李莲花颔首,“啊,这父子二人如今都是我门下首席医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