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特里大公的车队在临江军区门口停下了,洛忧从车里走了出来,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,向军区里走去。
此时,军区大门已经关闭,碉堡与围墙上全是架设好的重机枪,各种路障和铁丝网都拉好了,但洛忧无视了这一切,直接走进了火力范围。
士兵们收到的命令是阻拦任何试图进入临江军区的人,包括洛忧,可根据情况随时开火,但洛忧毕竟是临江的熟人,人脉和威望还在,这么奇怪的命令很难得到完美执行。
掩体后的临江士官犹豫了半天,一咬牙,还是决定先别动武,他从掩体后跑出,来到洛忧面前伸手拦住了他,沉声说:“洛忧大校,奉军令,我们不能让您入营。”
“咔!!!”洛忧伸手抓住士官的肩膀,直接一脚踢在膝盖上,将他的一条腿踢成了V字型。
士官惨叫倒下后,各火力防御点已经紧张到了极点,重机枪和各式火力全部对准洛忧,广播也传来了紧张的通牒:“最后警告!洛忧大校!立刻退出火力范围,否则我们将开火!”
洛忧抬起头,风轻云淡的声音传遍了各防御点:“我给你们一个机会,打开大门,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。”
防御点指挥官看了一眼孤零零地洛忧,吼道:“你他妈在说。。。”
“吼!!!!”毫无征兆,在此起彼伏的凶兽怒吼中,以临江军区大门为中心,方圆一百米凸起了密密麻麻的土包,暴躁的虫群破地而出,犹如潮水般刹那间击毁了临江所有防御部署,爆炸声延绵成了一片,时不时传来受伤士兵的叫声。
“听不懂人话吗?”洛忧把手一抬,似乎随时会挥下,眯着眼说,“最后警告,下次虫群的攻击目标就不是防御设施了。”
远处,奥特里大公派来的根本正在实时汇报情况,从那兴奋的表情来看,应该是绘声绘色地在描述临江军人被揍得人仰马翻的场景。
“狗东西!叛徒!洛忧你这个叛徒,有种就打进来!看帝国高层治不治你!”满身是血的叶梓萧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墙头,身上还有新咬伤的痕迹,他指着洛忧的鼻子破口大骂,“我告诉你,羊咩咩已经去拿战锤了,有胆子进来单挑三百回合!”
洛忧眼神一眯,因为背对着奥特里大公的车队,这微妙的表情变化没有被大公的手下捕捉到。
羊咩咩?战锤?短暂的思索后,洛忧微微一笑,已经明白了什么。
洛忧眼神玩味地看向了叶梓萧,手一挥,暴动的虫群汇聚成了阶梯,他踩着虫子的背部冲上城墙,闪电般的飞踢踹在叶梓萧胸口,看着凶猛,不过暗中已经收了劲。
洛忧踩着叶梓萧滑出去数米,抬手一拳打断他的鼻梁,压低声音微笑着说:“已经知道了?”
“知道了。”叶梓萧咧嘴一笑,他的鼻梁被打断,看上去特别惨,但笑意里却没有痛苦,只是低沉地说,“再打狠点,这样奥特里的人才会相信。”
“恩,撑着点。”洛忧也不含糊,直接双手抓住叶梓萧的衣领,把他整个人拎起来,直接从七八米高的墙头扔了下去。
“嘭。。。”沉闷的落地声传来,哪怕是叶梓萧这样的进化者,从这么高的地方被摔下来也是骨头断的断,裂的裂,吐血一会后没了动静,直接晕了过去。
“轰!!”在临江士兵们准备绝望地反击前,洛忧已经掏出了黑耀往天空开了一枪,灼热汹涌的大口径子弹击穿了云层,犹如流星般在空中划过长长的尾焰,剧烈的声浪更是折磨着每一个人的耳膜。
洛忧面对着脸色惨白地临江士兵发出了最后通牒:“想活,还是想死?”
除了叶梓萧外,没有一个临江士兵知道真实情况,所以他们都觉得洛忧已经叛变了,如果这些人此时真的群起攻之,洛忧为了不破坏计划,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强攻进军区把墨骨抓出来,中途被他杀死的人只能说是为大义捐躯。
不过好在,洛忧在临江的威望还在,不可超越的力量也拥有极强的威慑力,心灰意冷的临江士兵自认不敌,更不想白白送死,只能垂头丧气地放下了手中的枪。
看到这样的场景,洛忧心里也踏实了一些,至少不用对自己人大开杀戒了,他直接越过防御圈,冲向了地牢。
五分钟后,洛忧拎着五花大绑的墨骨走了出来,这个女孩又变成了那副疯疯癫癫的模样,咬着洛忧的胳膊不放。
在临江士兵绝望又灰暗的注视下,洛忧越过了所有警戒线,一路将墨骨拎出军营,丢到了奥特里大公派来的宫务面前。
宫务谦卑地颔着首,恭敬地说:“洛忧大校,奥特里大公会感到惊喜的。”
洛忧脑袋微微一歪,露出了友好的笑容:“没错,他会的。”
随行的大公卫队将墨骨拖进了车里,洛忧在上车前回过头,视线扫过心灰意冷的临江士兵,最后目光落在了昏迷的叶梓萧身上,停留三秒后,默默离去。
。。。
临江发生混战的同时,奥特里大公府,奴隶居所。
说是居所,其实都是用地牢改造成的隔间,没有透风的窗户,到处弥漫着臭汗与腐烂的味道,所谓的床不过是地上铺了一堆茅草,所谓的“房间”都用囚笼隔开,由大公卫队严格管理起居,一个二十平米不到的囚笼可能挤着超过十个以上的黑奴。
这些黑奴有的异常健壮,有的瘦小不堪。
健壮者基本都是角斗士,为了保持他们充沛的战斗力,奥特里大公专门派人给他们定制营养食谱,就像用上好的饲料喂养一头头肥猪,并非关爱这些畜口,而是要他们发挥最大价值。
瘦小者绝大多数都是服务型的奴隶,只为取悦大公而活,这里所谓的“取悦”包括但不限于被割掉鼻子发出惨叫,被丢到野兽堆里分尸,或是在烧红的烙铁上跳舞。
一间隔开的单独囚房里,和其它囚笼比起来,这里稍微宽敞了一些,床也不再是地上的一堆茅草,而是木头架起的床面铺上一层棉絮,居者也不再是一堆黑奴,而是单独的一个人。
这是“冠军”专属的囚房。
早上刚获得胜利的阿里马纳正靠墙坐着,痛苦地掩面而泣,但又怕自己的声音被大公卫队听到,只能压低声音不断抽搐哽咽:“哦。。。尼奥。。。我的兄弟。。。不该是这样的。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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