鹰旗将领被气得说不出话:“你!。。。”
负责王都戍卫的孙勇中将此时站了起来,神情严肃地说:“我觉得李瞬笙大校说得没错,自治确实可以出一口恶气,但仔细想来对我们没有好处,反倒更遭长安猜忌,还要在民间背上骂名,失去民心。”
鹰旗将领冷哼了一声,说:“当年将宗来到北方,民间是一呼外应,他那种真正的叛逃都尚且如此,我们有什么可担心的?”
李瞬笙摇头说:“这不是一个概念,将宗当年叛逃打的是救国旗号,且帝国正处内忧外患之际,南方有联邦大军压境,北方民众顺应情绪高涨,群众基础牢固。可我们不行,我们打不出救国旗号。毁灭立方体,拯救人类?太遥远了,民众不信这个,反倒会因为生活水平下降抵触这个,使我们举步维艰,寸步难行。”
鹰旗将领脸上露出了杀气:“抵触怕什么?抵触就镇压!民心是一块橡皮泥,只要劲够,想捏成什么形状捏成什么形状,当年剿灭楚临风,不也是靠的民心?现在哪地要是不服,军队派过去一驻扎,压住混乱,再发点救济粮给好处,打一巴掌给个甜枣,什么东西压不住?”
李瞬笙无奈地说:“你这种思想就不对,你没把平民当人,而是把他们当成猪狗。你以为平民都是三秒钟的记忆?欺负完给点好处就行了?你做的任何坏事他们都会牢牢记着,忍着,忍到一天忍无可忍,各地就会揭竿而起,你我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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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骨冷漠地盯着李瞬笙:“说了半天,你就是想表达反对?”
李瞬笙也毫不避讳地看着墨骨,说:“是的,我反对。”
王都戍卫司令孙勇中将站到了李瞬笙身边,说:“我也反对。”
鹰旗军第二师师长赵忠杰少将站到李瞬笙身后:“我也反对。”
王都政治部主任王猛少将站到李瞬笙身后:“我也反对。”
。。。
陆陆续续有人站到了李瞬笙身后,表达了自己的反对之意,能参加最高会议的都是手握实权者,任何一个都不可小觑,而这些反对者加在一起更是一股极其庞大的力量,没有他们的配合,鹰旗军这台庞大的机器就寸步难行。
“哐。”冷鸢手中本来握着水杯,但此时已经在巨大的握力下整个爆裂,她的瞳中怒火燃烧,冷眼盯着李瞬笙和身后的一干反对者,冷鸢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反对,而且带头的还是自己的鹰旗将星。
冷鸢的手扎进了玻璃,汩汩地流着血,一旁的墨骨从空间袋取出药箱,默默地帮冷鸢处理伤口,她侧目看着李瞬笙和身后的反对者,冷淡地说:“李瞬笙,征求意见是为了让大家团结一致,定下军心,而不是真的在询问你,将军心中早就有决议了。”
李瞬笙不卑不亢地说:“希望将军能冷静听取多方意见,而不是热血满腔的江湖气。”
冷鸢听后秀拳握得更紧,一些还没来得及取出来的玻璃扎得更深,血流了一桌,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,冷鸢已经处在暴怒边缘,几乎是忍无可忍。
Lucky此时正坐在李瞬笙旁边,这个女孩根本不懂政治,每次开会带着她也只是为了展开灵能屏蔽防窃听,基本都是让她在一边自己玩。
Lucky的性格很纯真,她不知道什么自治不自治的,只知道现在李瞬笙好像和冷鸢吵架了,这两个都是她最亲近的人,她不想看到他们吵架,又不知该说什么,一时间只能害怕地缩着头。
就在怒火冲头时,冷鸢偶然间瞥见了神情害怕的Lucky,片刻后,她脸上的怒火消失了,柔声说:“瞬笙,你先带Lucky去休息吧。”
“是。”李瞬笙也没多说什么,推着Lucky的轮椅离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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