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药被兑换的时间段,谁不在场?李瞬笙。
昨天唯一一个出城的人是谁?李瞬笙。
Lucky死后试图离开城市的是谁?李瞬笙。
那么。。。凶手是谁?
一切的一切,所有证据汇聚成了四面八方而来的压力,仿佛风暴般要将李瞬笙击垮,“李瞬笙杀死Lucky”似乎变成了一件确定的事,变成了太阳下闪耀的真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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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瞬笙呆呆地在原地站着,他抬起头,看了一眼Lucky的尸体,耳边似乎回响起了昨天的欢声笑语,清澈的泪水从眼中流出,他跪到了地上,坚定如铁地对冷鸢说:“将军,我不辩解什么,也无法辩解。但请您相信我最后一次,我不是叛徒,Lucky喜欢我,我也喜欢她。我会盯上这个凶手,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抓他,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让Lucky瞑目。请您相信我,最后一次相信我。”
冷鸢看着李瞬笙,笑得嘲讽又悲哀,她取出了怀中的上将军印,这是帝国大元帅亲授的上将军印,代表着中央赐予的统兵权,代表着北境与长安密不可分的从属关系,她把上将军印往地上一摔,摔成了再也不可复原的碎片,幽幽地说:“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。”
言毕,周凉城动如惊雷,双节棍对着李瞬笙迎头劈下。
李瞬笙避过致命攻击,右手如同铁钳般抓住了周凉城的手腕,疾声说:“凉城,你也不信任我?!”
周凉城紧握武器,冷眼看着李瞬笙,冷酷地说:“奉令杀贼。”
李瞬笙刚想说什么,突然感觉脖子传来了凉意,战斗直觉让他赶紧侧身闪避,另一只手拨弄龙须,将斩来的蓝殃拦截在了空中,二者相撞爆发出了凄冷的火花,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墨骨,不甘地说:“墨骨,自崩坏3年起,你我认识17年了,你也不信任我?”
墨骨阴森地看着李瞬笙,声音冷得像一块冰:“奉令杀贼。”
周凉城和墨骨左右来攻,李瞬笙不想伤及二人,打得束手束脚,也正因此被越逼越紧,他双手一挥,嘶声吼道:“你们别逼我!”
“唰!”漫天龙须扩散开来,刹那间斩断了周凉城的双节棍,巨力震得他胳膊上满是血斑,墨骨的蓝殃品质上佳,但也敌不过龙须,再加上她在之前的战争中废了一条胳膊,只能单手作战,手中的蓝殃一下握不住,直接被打飞了。
龙须即将把墨骨碎尸万段之际,李瞬笙手指一拉,让龙须停了下来,重重地说:“如果我真的和你动手,你现在已经死了!”
墨骨没有领情,对她来说,冷鸢的命令高于一切,不管是杀死李瞬笙,还是被李瞬笙杀死,哪怕有一天冷鸢本人想要墨骨的命,她也会忠诚地自杀。
墨骨取出了另一把蓝殃,直取李瞬笙心脏。
“可恶!”李瞬笙狠了心,龙须击飞蓝殃,直接在墨骨胸前留下了深可见骨的撕裂伤,一片血流如注,破坏了她的行动能力。
紧接着,李瞬笙操纵龙须伤了周凉城的腿,自己快速退到了大堂门外。
李瞬笙遥望着冷鸢怀中Lucky的尸体,他用力地擦了擦眼泪,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,起身无声地离去了。
墨骨和周凉城想追,但终究失血过多,没了力气,先后晕了过去。
冷鸢低下头注视着Lucky,眼神温柔不减当年,她在Lucky额头上留下了最后一个吻,将这具冰冷的娇躯放到了台前的花棺木里,最后转过身时,所有与往昔时日的流连都断了。
笄礼染血的家书,征讨叛军的檄文,封狼居胥的豪情,将军百死的孤胆,皓月当空的心声,生辰大宴的美酒,一切的一切都被斩断,只留下一片冰寒,英雄心冷如铁。
“洛忧。”冷鸢叫了一个人。
洛忧走到了冷鸢面前。
“杀了他。”冷鸢给了一个命令。
洛忧穿过跪伏在地的鹰旗诸将,孤身走进了门外的雨幕。
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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