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清荒野,墨骨知道俘虏中有很多无辜者,她杀了。
奉令杀贼,墨骨面对并肩作战了17年的战友李瞬笙,她上了。
墨骨就是这样,冷酷,高效,让做什么就做什么,不管肮脏与否,从来不会有什么负面情绪反馈,这也是冷鸢重用她的原因。
可是。。。她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吗?
嗜血吃人,被称作怪物的洛忧饱受他人忌惮,世人闻名则畏之如虎,可有谁还记得,他当年也不过是个懵懂害羞的高中生,和喜欢的女孩说话都会脸红。
崩坏20年末,一代帝国上将自封鹰王,另立正统,冷鸢踏上了一条叛国的道路,但她当年也是将宗门下意欲报国的有志之士,也曾在国家危亡之际嘶声喊出“上将冷鸢,愿为祖国流尽满腔热血。”
没有谁一开始就是心冷如铁,墨骨也一样,她也曾是骑着耕牛唱歌的牧童,是一个喜欢扑进爸爸妈妈怀里撒娇,要听童话故事才能入睡的小女孩。
风雨吹在每一个人身上,不过是乱世改变人心。
爸爸,妈妈,这两个词对墨骨来说在崩坏3年就死了,但是。。。死了就是消失吗?不是的,在那些噩梦惊醒的夜晚,看着茫茫夜色的无边黑暗,又有谁不想变成当年的小孩,躲进父母的怀抱呢?
蓦然间,墨骨感觉脸上沾了些什么东西,她伸出手指摸了一下,看着指尖的透明液体,心里有些疑惑,这是什么?
哦,这好像是眼泪。
好久啊,自崩坏3年,从自己10岁起,好像就没见过这东西了,29年岁月如梭,真是漫长又短暂啊。
外婆啜泣地抱着墨骨,哽咽着:“听外婆的话。。。我们不能给仇人卖命。。。她总有一天会像卖了大家那样卖了你的。”
眼泪不断从墨骨眼中流出,但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淡漠,她回过头看了一眼柳扶苏。
柳扶苏看着墨骨,平静地说:“你可以怀疑是我挑拨离间,但我告诉你,这都是真的。”
墨骨转过了头,阔别了29年的亲人就在面前,但这一次,她却没有看两位老人,眼中的泪依旧在流,口中却是风轻云淡地说:“柳上将,你说这二位是给我的礼物,既然是我的,我应该可以随便处置吧?”
柳扶苏,岳润生,外公,外婆,以及在场所有将领都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下一个瞬间,蓝殃出鞘,一剑刺进外婆的心脏,外婆不可置信地注视着外孙女,眼前蓦然闪过墨骨小时候天真的模样,片刻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
外公还没反应过来,蓝殃紧接着刺入他的胸膛,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,他看到的是那双天底下最黑最漂亮的眼睛。
在全场的死寂中,墨骨杀掉了自己的外公和外婆,随即挥剑砍下了两人的头颅丢到台上,她转过身,眼泪已经不再流了,那个骑着耕牛唱歌的小女孩也死了,永远死了,和家乡的黄金原野,落日晚霞的炊烟,清脆回荡的牧歌一起,死在了再也回不去的时光里。
“柳上将,送佛送到西,麻烦你把这两个人头包起来,帮我送到鹰王手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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