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士兵囤抗生素不仅是为自己,也是为了墨骨,她本来就是残疾之躯,一身的伤,被流放到这里以后更是染上许多重病,隔三差五犯病,很多士兵为了保她,宁肯自己犯病的时候硬抗,也要剩下点抗生素给墨骨以备不时之需。
照顾墨骨的士兵顿时急了:“这可怎么办?医生要明天早上十点才会过来,这让她怎么熬啊?!”
有人探头看了一眼墨骨身上的棉被,觉得不够厚实,当即把自己的棉袄脱下:“先给她保暖,别让她冻着,来来来,都脱了都脱了。”
大家纷纷将自己身上的棉袄脱了下来,还有几个士兵自恃身强体壮,不怕冻,直接回屋把自己的棉被拿了过来给墨骨盖上。
肺炎症状不会因为这个缓解,但至少墨骨的身体不抖了,昏昏迷迷地能睡一会。
眼看墨骨睡着了,负责照顾她的士兵松了一口气。
寝房里很安静,依稀还能听到入睡后的均匀呼吸声,鹰旗士兵看着墨骨枕头上的斑斑血迹,突然脸一狞,用力地锤了一下胸口,压低声音不甘地说:“鹰旗军怎么就沦落到了这个地步!。。。”
一名以前在炊事班服役的战士摇头叹息:“别说了,说这些有什么用呢。”
“哎,六子,你去整点吃的呗,一会墨骨要是醒了,给她喂点吃的,这样病好得快。”
炊事兵六子一脸含糊地说:“你做梦呢,我上哪给你整吃的去。”
“你别装!上次路过你们屋子,我都闻到了,有烤馕的味道!”
六子顿时哈哈大笑,手指在空中点了点,没好气地说:“你他妈鼻子比狗还灵。等着,我全拿过来,你也吃点,后半夜有力气。”
六子跑回了自己的屋子,翻开被褥,找到了垫在最下面的烤馕,掀开一层层油纸,他深深地吸了吸香味,馋得直接扒下来一块,但犹豫许久后抿了抿嘴唇,还是没送进嘴里,嘀咕着:“算了算了,还是留给他们吧。”
六子揣着馕跑出屋,正想赶往墨骨的独屋,突然听到了一阵咀嚼声。
六子赶紧放轻了步伐。
“哪个狗日的,半夜偷吃东西,还吃得这么响。”顺着咀嚼声,六子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走着,在拐角处探出耳朵听了一会。。。
“呼。。。”除了咀嚼声,还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,看起来吃得很带劲。
六子在心里默数三声,猛地冲了出去,跳脚地说:“好啊!藏了什么好吃的,也给我。。。”
六子的声音戛然而止,他面前三米远的地方,一名鹰旗士兵破碎不堪的尸体倒在那里,尸体的胳膊绷得很紧,似乎是想向外求救,圆瞪的死鱼眼不偏不倚盯在六子站着的方向,好像在说两个字:快跑。
尸体上方,一个覆盖着全封闭铠甲的巨大身影蹲立在那里,半打开的面甲露出了狰狞的血盆大口与獠牙,正血淋淋地啃着尸体,那双犹如野兽的赤红眼眸瞬间上移盯向六子,仿佛是在看送到嘴边的美食。
“他们要来了。。。”在寒风中,六子仿佛听到了地牢下兰斯洛特的崩溃呼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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