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有时候就是这样,想要成功,讲究个天时地利与人和,这三点,缺一不可。有些时候,人们时常会抱怨,某某人,和你这般相同,那般相似,可不知道在哪个时间节点上,对方就超过了你一大截,甚至让你拍马难追。打个比方,你上学时,与临班的一个尖子生,同样每次考试都是班级第一,年级第一也是你来我往,始终不分伯仲,可就在大学毕业后的某一天,你发现,你正为了你找到了一家好工作而沾沾自喜之时,却发现,那个和你不分伯仲的对手,已经成为了这家公司的管理层,原因就是,你是普通工人或者农民家庭出身的孩子,而这个你一度认为,曾经是与你并驾齐驱的对手,是你老板的儿子。所以有时候,家庭也是实力的一部分,那个曾经让你虎视眈眈的对手,可能从最开始,就没有将你当成对手,你为这种跌落崖底的滋味感到难受,可你可曾想,其实你也并不差,只是没占人和罢了。这个时候,有人会抱怨,会抱怨家庭的不公、社会的不公、制度的不公,但如果钻进了这个牛角尖里,何尝不是凝视深渊,最后导致深渊也在回以凝视,人这一生,比上不足比下有余,又何尝不是最幸福平和的状态。就像凌游,他也没想到自己占了人和,相识了秦老,薛亚言也同样没有想到,自己那般家庭出身的孩子,能够因为相识了凌游,而在仕途上如履平地。但话说回来,运气,是一个人一飞冲天的垫脚石不假,可自身能力,才是人们傍身的基石。如果凌游没有二十几年练就的超凡医术,没有那敢为天下先的勇气,赢得秦老的肯定;如果薛亚言,没有二十几年来承受的原生家庭的辛苦,没有那种想要改变命运的决心,没有经过几年甚至十几年对人性、对工作学习、对察言观色的打磨,就算给他一个天上掉馅饼的机会,估计他们也不会把握的住。所以命运是公平的,这也是为什么古人早在千百年前就总结出了那句,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、劳其筋骨、饿其体肤、空乏其身、行拂乱其所为、所以动心忍性,增益其所不能。所以季尧也是一样,他用人和赢取了韩霖的举荐,可同样,也是用能力,获得了凌游的青睐,所以他只是在所有努力的人中,更加幸运一些。韩霖和季尧下了楼之后,见凌游已经站在了综合楼门口的台阶上,看着台阶下的一辆老旧的皮卡车。见韩霖走了出来,凌游看了看韩霖,又看了看这辆皮卡车。“这,就是你找的车?”凌游问道。韩霖上前看了看,然后点了点头:“绝对是按您的意思办的,够破。”凌游摸了摸下巴,不无担忧的说道:“不能开到半路散了架吧?”韩霖打着包票道:“绝对不能,这是咱们食堂的采购车,天天用它买菜,一次事故没出过。”凌游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走下了台阶:“就开他吧。”他打算让韩霖找一辆破车,可却没想到韩霖压根没注意他后面补充的那句,‘能开能跑’,这车,他还真是担心没到目的地呢,几个人就得露宿荒野。季尧见状赶忙上前给凌游拉开了后座的车门,凌游不觉心中发笑,于是便玩笑道:“都坐这车了,我就自己开车门吧。”季尧闻言便解释道:“这车您不了解,开这车的车门,得有技巧,您自己肯定打不开。”凌游听了这话就不服气了,一把关上了车门,口中说道:“我怎么就不信呢”可话音刚落,凌游就尴尬住了,这车门他果然没有打开,接着他又用力的拉了两下,可还是没有反应。季尧憋着笑,接手了车门,用了很小的力气,就听‘咔’的一声,车门就开了。凌游凝眉愣了会神,然后扭头问道:“怎么做到的?”季尧嘿嘿一笑:“您学会了,我不就失业了嘛。”说罢,季尧将车门拉开,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:“请上车,领导。”凌游浮起嘴角一笑,随即便探身坐了进去,韩霖也绕过去到凌游的另一侧坐了上去。带季尧坐进副驾驶,韩霖便开口问道:“市长,咱们到底去哪啊?”凌游闻言便说道:“瑞湖市的陵安县。”韩霖倒吸一口凉气:“领导,将近五百公里啊,就这车?”凌游侧头笑问了一句:“想要钱吗?”韩霖有点不明白:“钱?”凌游扭回头轻声一叹气:“市里这么多窟窿,不堵一堵,同志们的心气儿都不足啊。”韩霖突然恍然大悟,于是嘴角一咧,催促着司机开车。几人临近中午出发,走了几十公里的国道才上了高速公路,一路开过去,期间在服务区吃了顿便饭,直到晚上七点多才抵达陵安。下了高速进入城区,凌游扭头看着窗外的景象,与自己离开之时比起来,更上一层楼,有几处当时没有能力动的平方如今也扒掉开发了楼盘或是小公园。走到城区的中心地带时,韩霖不禁咋舌感慨:“这小小的陵安县城,比起咱们桃林市的市区来,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,贫富差距,就怕对比,这可真是显现的淋漓尽致呀。”凌游看着窗外良久没有说话,一分钟之后,才开口道:“早晚有一天,桃林,也会是一个崭新的桃林,不会太久。”按照凌游的指引,司机将车开去了一家酒店,这酒店,是常氏打造的,作为在陵安县有工厂的常氏,自然不会错过仙来山和落霞湖的旅游热,所以这酒店,在凌游还没调任的时候,就在施工建设了,直到凌游去了嘉南的第二年,才彻底完善可以接待客人。由于酒店的规模很大,够得上四星级的标准,所以现如今也成了整个陵安县最火爆、最高档的酒店,每当旅游旺季,房间都供不应求。:()医路官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