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里有话的。
表面上称赞魏安牛逼轰轰,风头一时无两,实则在指责他胆大妄为,目中无人,没给他祝苇名面子。
魏安胆子大在哪里?
他惊吓到了祝苇名的小妾公羊冬雨!
翻译翻译,祝苇名的潜台词便是:
“你特么连我的女人都敢欺负!”
“你特么没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?”
不愧是祝苇名,说话太有水平了,骂人不带脏字……
他这趟亲自过来,明显是为了给公羊冬雨出口恶气来了。
魏安澹澹道:“哪里话,放眼天下九州,试问谁敢‘遗忘’祝家主?小僧对您的仰慕之情,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。”
祝苇名笑笑道:“昨日,贱内前来讨要公羊剑,若是她对大师有失礼之处,祝某深感歉意。”
草!
你女人做了什么,你特么心里没点逼数吗?
果然是文化人。
祝苇名说话,字里行间夹枪带棒,明明是道歉的话,听着却是隐含威胁,令人如坐针毡。
魏安怡然不惧,澹澹道:“尊夫人和太乙宗那三位,其实都是受到奸人蛊惑,万幸她迷途知返,没有铸成大错。”
“奸人?”
祝苇名秒懂,来之前,公羊冬雨告诉了他整件事的具体经过,事无巨细。
魏安口中的奸人指的应该是陶天伦,正是他忽然横插一脚,直接促成了五位剑圣围攻魏安一人的局面。
“你说的奸人,莫非指的是五色堂的陶堂主?”
祝苇名心领神会,应了一声,嘴上虽然这样说,心里实则不以为然。
因为,只从公羊冬雨的视角来看,陶天伦顶多算是趁人之危,乘势而为罢了。
归根结底,还是你虚竹太过狂妄,狮子大开口。
对此,魏安立刻还击道:“陶天伦有一个隐藏身份,从心教的副教主。昨日之事其实是从心教阴谋布局,推波助澜,太乙宗和尊夫人都是他们借来杀我的刀。”
“……”
祝苇名顿时无语,满脸惊诧。
如果这件事,背后有从心教暗中作祟,挑拨离间。
那事情就彻底变味了。
他祝苇名来到这兴师问罪,原本是理直气壮的,现在却是……
尴尬了!
闹了半天,属实是公羊冬雨做了蠢事,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。
“原来如此,难怪虚竹大师大发雷霆,一日之内连杀三位剑圣。”
祝苇名似乎恍悟过来,脸色一阵变幻。
“一场误会罢了。”
魏安应道:“尊夫人想要索取公羊剑的心情,小僧可以理解,但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,小僧的要求依然不变。”
祝苇名眉头微皱,问道:“大师为何如此执着于《公羊剑经》,非要不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