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初回到家洗头洗澡,用冰块消肿,又喂了孩子,再把多余的奶挤出来装着以备不时之需。
半夜三点,她又去了医院。
妈妈太累了还没醒,秦肆在床侧守着。
秦肆见她的状态好了很多,便跟她换了班。
尤初守在床前,拉着妈妈的手,一手茧子,很是粗糙。
在她的记忆里,妈妈没有做过什么家务,妈妈也特别爱美,会调香、会插画、会跳舞,人美也爱美,可现在却成了这般。
15年,让妈妈换了一个人。
她趴在妈妈的手心,闭上眼睛睡着了。
早上迷迷糊糊的醒来她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,手粗糙的让她的脸颊发疼,她睁眼,见一脸病态的妈妈正宠溺的含笑看着她。
“妈妈。”尤初坐起来,微笑,“醒啦?”
宴宁点头,粗粝的说,“没睡好吧,到沙发上睡会儿。”
“不睡了,我给妈妈准备早餐。”
邢森正好送来了邢妈妈准备的水煮鸡蛋和青菜粥,还有蔬菜饼。
尤初和妈妈一起吃。
这么多年了再一起吃早餐,尤初是酸楚与喜乐交加。
吃完饭,妈妈得输液,尤初就在一旁守着。
阳光进了病房,一片灿烂,尤初的心境比昨天平静了很多,她正想和妈妈聊会儿天时,电话响了。
是父亲打来的。
她拿着手机去外面接电话。
“前些天我听小区的人还有你阿姨说有个疯婆子到处打听你,怎么搞的,今天又来了一个老头问你是不是住这儿,你回来一趟。”
尤初让邢森帮忙找人来照看妈妈,她回了家。
“不是,你有什么好打听的,你是从哪个犄角疙瘩蹦出来的原始野人,一句普通话都不会讲,问你什么你也说不清,赶紧给我滚。”
走到门口就听到季悦在发难。
尤初进屋,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肤色黝黑,看起来很憨厚老实的男人,看样子得有五六七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