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时,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,甚至刘玉山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耳朵上。
可他要保持共感,所以没有摘下头盔,也就是说那个呼吸,出现在头盔里!
就在自己的耳边!
这个想法,让他猛地摘下头盔,停止与机甲共感。
“难道我说得不对吗?”
“七岁那年,你跟邻居家的孩子打架,你的表哥来帮你,结果你抛下人家走了,害你表哥被邻居四五个孩子打得头破血流。”
“十五岁那年,你回到家,看见你那赌鬼父亲在家暴你那可怜的母亲,那悲惨的女人向你求救,但你害怕地逃走了,也没有找人去帮忙制止,最终导致你的母亲终身瘫痪。”
刘玉山慌张四望,大叫着为自己辩解:“小时候那次,我又没叫表哥帮忙,是他自己不自量力,关我什么事!”
“当时我还小,我还是个孩子,人家有那么多人,我不跑还留下来一起挨揍吗?”
“十五岁那次,虽然我长大了,可你根本不知道,我家那浑蛋父亲有多可怕。”
“我如果不跑的话,他会连我一块揍,那样的话,后来我就无法照顾我妈了!”
嘻嘻嘻嘻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哈哈哈哈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“你就是这样说服自己的吗?”
“那么,为什么在二十一岁那年,你明知道自己母亲瘫痪,无法照顾自己。”
“却以工作为由,整整一周不回家,结果活生生地把老母饿死。”
“你再一次逃避了,你不想再养着她,不是吗?”
刘玉山大吼起来:“我有什么错!”
“我从十五岁伺候她到二十一岁,六年啊,整整六年!”
“我受够了,我也有自己的人生,我也想过好自己的人生啊!”
“我没有错,我也没有逃!”
“我只是做了正确的选择而已!”
这时候,驾驶室已经完全黑暗了,只有命令台散发着阴森的绿光。
就在命令台后面,突然有人咳嗽一声。
听到这声咳嗽,刘玉山惊叫一声,跳了起来。
这个咳嗽声他再熟悉不过。
他的母亲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日子里,每次要使唤他,就会这么咳嗽一声。
现在,这个咳嗽声又响了起来。
这是刘玉山挥之不去的噩梦。
“不可能,不可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