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般看,你是准备借通政副使的东风了。”邱明山面上神色缓缓化为郑重,低声道:“你要想好,何瑾此人,行事有些不择手段。”
从锻器门的覆灭再到大江之上洞园湖的一战,背后都有何瑾的影子。
几方宗门,说灭就灭。
甚至上次城外军演,魏林差点被刺杀,都是何瑾所谋。
一切,不过是分化郡守与城中官员。
“他所求是大江商道畅通。”
“我所求是步步高升,其实并不冲突。”
张远看向邱明山,低声道:“若是何瑾所谋能成,大人也能高升一步吧?”
到邱明山这等地位,基本上没有了再进一步的可能。
除非,郡府之中有大变动。
邱明山点点头,笑着道:“萧然举别驾之前心思也没那么多,何瑾来了,竟然将他说动了。”
“估计,他对郡守之位动心了吧。”
萧然举如果坐上郡守的位置,那别驾之位可就空出来了。
邱锦书听着两人说话,只觉头皮发麻。
这两人谋划,都是那等关乎一郡的官位。
这些都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,怎么在他们口中,都这般简单?
邱明山转头看向邱锦书,低叹一声。
自家这儿子一向循规蹈矩,完全没有张远的狠辣与心机。
“何瑾对你还不够信任,就算你有了名声,有了营首都尉的官职,也入不了他的眼。”
“儒道官员眼中,你只是有潜力,还算不上能合作的对象。”
邱明山看着张远,低声道:“你要小心,他或许还会试探你。”
张远点点头。
别说何瑾这等四品高官,就连萧然举都不一定看得上他。
潜力是潜力,助力是助力。
区区营首都尉,能有什么大用?
这也是很多儒道官员在外人眼中反复无常的原因。
这些人一旦得势,便有许多人依附,其中有能力有资本的,必然会重用。
等用完了,又会悄然抛开。
反复如此,这就是儒道手段。
武道讲道义,讲传承,讲生死相托,是不一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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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锦书,你先出去,我和张远有几句话要说。”邱明山摆摆手,开口说道。
邱锦书愣一下。
什么事情他都不能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