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暖,那是我的父亲!我的亲生父亲,你凭什么不让我见?凭什么!”
陈媛哭得泣不成声,对秦暖恨之入骨。
她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。
父亲的后事她这个唯一的女儿被关了起来。
秦暖这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人却站了家属的位置。
眼泪横流,几近崩溃,忍不住嘶吼:“你就是个祸害,是个克星,你身边的人一个个遭殃,你还能好好的活着,你怎么不去死!”
陈老闭眼前留下话。
他不想那么多人看着他躺在棺材里入土。
来的人不多。
医学协会的两个会长,徐家几个人,还有顾长风覃老。
小一辈的人陆云起一家,叶星礼和叶老爷子,叶琛叶冉一家。
在陈媛疯癫朝秦暖扑过去时,陆云起几人快速上前拦下。
“你们放开我!放开我!”
陈媛挣扎,一声声悲痛伤心的哭喊,掺杂了愧疚后悔种种情绪。
直到晕厥。
她的到来并没有影响陈老入土。
秦暖让她过来,只是因为她身上留着师父的血。
她应该来。
更应该跪在师父的墓前,忏悔。
到最后的立碑,抬过来,是一块无字碑。
从跟着陈媛过来到现在都没开口的程硕没忍住怒气。
“秦暖,你给外公立一块无名碑是什么意思?”
“外公一生名声赫赫,在你眼里连名字都不配留下吗?”
因为秦暖的雷霆手段被震慑,压抑这几天,一开口就再也忍不住。
“外公有女儿,有外孙,你一个没有血缘的徒弟凭什么越俎代庖!”
“陈家有男丁,不需要你一个外姓的女徒弟来处理外公后事。”
程硕咬着牙,视线看向沈听澜:“就算我妈妈做错了事,要惩罚也是外公来,你们没有权利!”
更难听的话他还是没说出口。
他在表达自己的愤怒。
但不会把自己的后路给堵死。
秦暖缓缓转头,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想要杀人。
这几天的隐忍压抑,统统化作恨意。
想要把这两个杀人凶手手刃。
让他们去地下给师父磕赔罪。
“暖暖。”
沈听澜见她双眼越来越红,眼底杀意越发浓郁,立刻拉住她。
秦暖转过头,猩红的双眸看向沈听澜。
“师兄,他们是凶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