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苦哀求太子
一旁的琴相濡微微一怔,他猜到了墙洞是个圈套,但是他没猜到这个圈套的主谋,竟然是单明轩?
琴相濡对上官曦的聪明睿智,又有了一个新的了解。
“殿下饶命,殿下息怒,殿下恕罪啊!”单明轩开始拼命磕头。
“殿下明鉴,卑职也是身不由己,这么多年来,神策军夹在长信王和安国公中间,日子越来越难过。下官也是跟诸多部下商议之后,才决定对皇后娘娘投其所好。下官人微言轻,又离不开皇后娘娘的帮扶,有些事,真的是身不由己啊!”
说到这里,单明轩担心上官曦不相信他,急忙又补充道:“殿下,当年白杨驿的惨剧,下官真的绝无半个字的虚言。起初下官也是濒临贬黜,是下官变卖了家乡所有产业,敬献给长信王,才得以留在神策军。后来长信王又将银珰县主安插进入神策军,可银珰县主不能为统帅,长信王需要一个听话的,一个有名无权的统帅,这才让下官成为神策军统领。自打银珰县主进入神策军之后,过错麻烦都是下官来背,功名利禄都是银珰县主去领。下官的日子委实不好过啊!”
单明轩不敢看上官曦,更下不敢看搭在他肩膀上的匕首。
生怕一个不小心,就被上官曦抹了脖子。
这荒郊野外的,说他失足滚落山坡,也不是不可能。
然而上官曦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。
上官曦只是定定的看着他,平静的提醒道:“过去的日子不好过,从现在开始,本太子接手神策军,你只会更加不好过,那么单将军,打算如何过这往后余生呢?”
“这”单明轩不知道如何回应。
琴相濡笑了笑道:“前后斡旋,左右逢源,做得好了,那叫长袖善舞,做不好呢,就是两面三刀的墙头草。草啊,任人践踏,谁都可以拔掉!”
单明轩一个激灵,急忙磕头,将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上,声音紧张的开口道:“还请太子殿下明鉴,下官以后都听太子的。”
上官曦没理会他,而是继续朝着竹林深处走去。
鱼飞檐见状冷哼一声,也跟上了上官曦的脚步。
只有琴相濡在离开之前,提醒了一句:“单将军,该怎么做,太子殿下刚进入竹林的时候就说了,您这记性可是不太好啊。”
说了?
单明轩缓缓抬起头,看向渐渐走远的三人。
忍不住去想,上官曦说什么了?
就在单明轩觉得自己脑子都打结的了时候,他忽然看到了近在眼前的竹林。
猛然想起上官曦的话。
“一片绿阴如洗,护竹何劳荆杞?仍将竹作芭篱,求人不如求已。”
单明轩自言自语道:“对,求人不如求己!求人不如求己?这这要如何求己?”
单明轩看向远去的上官曦,急忙起身抬步追上去。
就在上官曦站在一个岔路口,犹豫往左还是往右的时候,单明轩已经追了上来,又是扑通一声,直接跪在了上官曦面前。
上官曦皱眉看着他,有些无语道:“男儿膝下有黄金,单将军这膝盖未免太软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