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小花从小就可怜,一出生就死了娘,一个小婴儿连奶都没得喝,是喝着最薄的米糊一点点长大的。
明明十六岁了,可瘦得就像十一二岁的小姑娘。
现在他瘫了,不会挣钱不说,甚至不会自己打理自己,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。
那他是什么?就是个累赘!
他要是活着,还要拖累孙小花三四十年!
他不想连累女儿,所以选择了喝农药。
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爱。
虽然爱得很沉重,很苦涩。
宁天手上的动作没停,他在竭力阻止胃部对农药的吸收。
同时大声呵斥,“别说胡话!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要是死了,孙小花只有一个人了!”
“无父无母!”
“她还是一个小姑娘,以后怎么办?”
“你就愿意看着她一个人孤零零吗?一个人回家,一个人吃饭!她还小,什么都不懂,没了你,她能依靠谁?没有人会关心她、开导她、指引她!”
宁天大喝着,给了他最大的希望,“而且不就是瘫了吗,我能治!”
“但一个死人,我是治不了的!”
孙父灰暗的眼珠子一亮,像是在黑暗里亮起一束光,“真的能治。。。。。。?”
“能治!”宁天斩钉截铁。
“大人!大人我好了!”
“肥皂水好了!”
这时候,孙小花大叫着,捧着一大盆肥皂水就冲了过来。
田来米则抓了个杯子,“用这个灌,用这个灌!”
宁天手中银针再动,扎进了孙父的嘴巴上,迫使他长大了嘴,“杯子和水都给我!”
哗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