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中的艰辛自是不用多言,司砚也不习惯诉苦,但在商桥殷这里,他能卸下一身防备和假笑,委屈巴巴的诉苦,想夺得她的心疼和怜惜。
司砚不曾成婚,本来夏时真还想给他赐婚的,但司砚拒绝了。
他这辈子就这么过了,况且他有宝儿,对这个女儿自是千宠万宠,捧在手心里疼爱。
夏时真习惯性排除异己,一切异常都得掌控在手里。
查出来的结果却让他惊讶,难怪司砚死也不肯成婚,原来有这么一段情缘呢。
夏时真远在京城,通过夏时承送来的日常信里得知不少消息,尤其知道夏时承中意别人家的女儿,想结亲,却被一再推脱,委屈的不行,巴巴地也吐糟让他知晓。
难怪人家不答应,人家亲爹都不在呢,四弟啊,你讨好错了未来侄子的岳父。
司砚同样得知了宝儿被惦记的事,来不及生气愤怒,就被皇帝给召见了。
司砚不明所以,朝中又无大事,这时候召他作甚?
皇帝就是好奇,到底宝儿长什么样,才会被四弟惦记,这不,看不到真人,那就看司砚这个亲爹呗,俗话说女肖父,应该和司爱卿长得大差不差吧?
司砚蒙圈地被打量了很久,按耐得住,沉默着不说话,就是心里毛毛的,听说厉王有那方面的癖好,该不会皇上也有吧?
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该的画面,司砚松弛的皮陡然一紧,已经做好了宁死不屈的准备。
他生是桥桥的人,死是桥桥的鬼!
夏时真瞅着司砚,满意的点点头,别说,司爱卿的相貌确实不错,看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呢?
兴许是倚重他的能力而忽视了相貌,夏时真点点头,别的不说,四弟的审美还是在线的。
皇帝问起司砚为何不成婚,司砚犹豫了一二,还是说了实情。
所爱之人只有商桥殷,此生的伴侣也只有她,他不想因此耽误其他姑娘。
脑子飞快运转,所以,皇帝问起到底是什么意思?
直到皇帝提及了宝儿,司砚顿时明白了,和四皇子有关系。
夏时真可没有要强制系红线,他以前可没少受父皇随意赐人的迫害,轮到他了,自然也不想让别人怨恨他。
“朕的四弟可真是钟爱你家宝儿,四封书信,三封都是有关你家宝儿…”夏时真停顿了两秒,成功瞧见司砚情绪一瞬间紧张起来,继续道:“别紧张,朕没有要强求的意思…”
夏时真是能理解的,若是他得了个宝贝女儿,自然也是可劲疼宠,摘星星摘月亮,什么臭男人,通通滚一边去。
可四弟想娶宝儿做儿媳妇,他这个做大哥的怎么也得撮合一番。
司砚当下就要拒绝,夏时真悠悠道:“若是肯予个机会,那朕可许你多一些时日的年假…”
司砚:…
根本承受不住啊,这种诱惑,是他没办法拒绝的。
只能含泪接受了,司砚背着小包袱,路上心虚又紧张,希望桥桥不要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