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,许荷花消停了,没敢去找安桥殷。
但实在是惦记安桥殷这几年存下来的月钱,这天把安秀秀喊去找大丫。
安秀秀惊喜不已,以前她主动凑上去,她娘总是不肯。
如今总算有机会去见识一番了,安秀秀想着,大姐的月钱合该都是他们的,大姐日子过得那么好,兜里无需用钱。
他们这几年的日子才难过呢,大姐也没想着回来探亲,可见是个白眼狼!
安秀秀骂骂咧咧,心里却清楚,若是她得了这般一飞冲天的日子,她也不愿意回到村里。
安秀秀已经十六了,成了大姑娘,许荷花已经打算给她看相了。
亏得她前一年就开始在家做针线活计,捂白了不少,总算建立起些许的自信。
很快,她的自信便被打击的支零破碎,碎渣渣响了一地。
无他,看到自家大姐的那一刻,她才明白,天鹅和癞蛤蟆的区别。
安桥殷知道安秀秀的心思,无非是想攀权富贵。
安秀秀继承了安老爹的皮肤,黄白黄白的,就算极力捂白,也白不到哪里去。
跟她相比,安秀秀黄橙橙的,有点像恭房里淡黄色的一坨。
别说,颜色还挺正的。
安桥殷高高在上的姿态刺痛了安秀秀的双眼,来到侯府,她有种不自在,束手束脚,紧张不安的胆怯。
安秀秀提了许荷花的要求,安桥殷施舍般递给安秀秀一个荷包,里面有五两银子,“就这么多,爱要不要。”
安秀秀皱眉,她可是打听过了,做侯府夫人的大丫鬟,一月有一两银子,这几年应该攒下不少,为何只有五两?
面对安秀秀的质问,安桥殷平淡中带着嘲讽:“对对对,她是无奈之举,说什么心疼我,呵。。。真要心疼,那几年都不曾来看我?不说一双鞋子,一件衣服,一点吃食都不曾送来。。。”
“她就是这样心疼我的?若不是看在她是我娘的份上,这五两银子,我情愿花了都不给!”安桥殷眼底藏着不怀好意,钱拿了,可保不保得住那就另当别论了。
晚上叫小九在偷,哦,是拿回来不就完了。
安秀秀忍不住皱眉,那又怎么样?
家里日子那么苦,娘哪里有闲心关心大姐。
“卖我的时候,就应该明白,我是侯府的人,和家里可没有什么关系。。。如今又来找我拿银子,我是看在往日母女情份补贴,不要?拿来!”安桥殷讥讽道,还伸手去拿安秀秀手里的荷包。
理是这个理,可卖大姐那不是没法子的事。
再说了,谁让大姐不得娘重视。
安秀秀遮掩下眼底的嫉妒,若是当初是她进的侯府就好了。
她想着来日方长,大姐在侯府,她日后岂不是也能寻过来?
安秀秀还藏着别的心思,若是能结识侯府的主人,那日后她岂不是能过上人上人的日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