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自己呢,也不曾提醒许荷花要去看大丫,嘴上说说怨怪许荷花的话罢了。
安桥殷早知道这一家子的秉性,她的地位排在最低,夫妻俩心头爱是安继宗,若是安秀秀触及了安继宗的利益,他们肯定会放弃安秀秀的。
许家安宁的日子只过了一个晚上,第二天就被许荷花尖利的喊声给吵得不得安静。
安桥殷可是个好人,喊小九连夜把银子给偷了,挖了老长一条隧道,一看就是耗子干的。
许荷花真的要崩溃了,她根本没想到,耗子还能偷钱!
那荷包被咬了一个大大的洞,恰好是一块银子的大小。
这下不用猜疑是谁偷的了,许荷花骂娘了一个早上,把耗子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遍。
耗子·小九一大早就打了好几个喷嚏,“肯定是那老太婆骂的我!”
安秀秀差点忍不住骂许荷花,小声嘀咕抱怨:“昨天花了多好啊,这下好了,刚到手的钱没了!”
安老爹虽然没说话,但那怪罪的眼神挡都挡不住。
那可不是一文钱啊,足足五两银子!
安继宗被宠的没边,直接就表达不满:“娘,姐说的没错,这钱花了多好,抠抠搜搜的,这下掉了,心疼死了!”
“那可是足足五两银子啊!娘,你也太不小心了。”安继宗要是知道有五两银子,早哄着娘要走了,自己拿去花了多好。
许荷花心里已经很苦了,一家子还埋怨她,她都是为了谁啊,还不是为了这个家。
若是不精打细算,一大家子早就喝西北风了!
安家气氛低迷,许荷花安分了几天,又想着去找安桥殷要钱。
她不去,催促着安秀秀去。
安秀秀一点都不想看到安桥殷那张高高在上的脸,那次被挫伤,心里恨得要死,还没有抚平的恨意呢,不乐意去找骂。
而且,这才几天啊,钱就被耗子偷走了,安桥殷要是知道了,肯定会臭骂她一顿,钱也不给。
许荷花不敢去,她惜命。
她不敢去,安继宗敢呐。
许荷花没跟安继宗说和大丫的关系,安继宗还以为安桥殷是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受气包呢。
小九立即通知殿下,安桥殷控制两个酒鬼,在安继宗耍回去的路上,狠狠揍了他一顿,没一个月下不来床。
心肝肉受伤,许荷花心疼死了,一家子又鸡飞狗跳一阵,顾不得安桥殷了。
安秀秀轻松没几天,又得干活了,怨气冲天。
忍受不了了,想到安桥殷吃穿不愁,那风范气度,和官家小姐无二,安秀秀把心中的想法和许荷花提了。
许荷花其实也有想过,让小女儿给大户人家做妾。
从头到尾打量了安秀秀,许荷花就算再自以为是,也不能说安秀秀模样过得去,跟那些达官贵人府邸的丫鬟一比,那叫一个不堪入目。
安秀秀成天做苦活,又被压着跟随爹娘下地,妥妥的农家女形象,就是送上门,人家也看不上啊。
这点,许荷花倒是和安桥殷意见一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