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送的信,今天就有了回信,司县令咽了咽口水,盯着眼前的那份千斤重的信,半天不敢打开。
“皇上要做爷爷了,还一次性当两孩子的爷爷,应该是高兴得不得了吧?”司县令顿了许久,嘀嘀咕咕叨念了许久,最终视死如归地打开了信封。
皇帝有那么一点点的高兴,可一想到生娃的是自己那俩不值钱凑上门当赘婿的逆子,心底那股子的别扭卡在心间,上不去下不来的。
有时候皇帝都怀疑自己那两儿子不是自己的种,想当初身为皇子的他轻而易举将皇后给拿下,这两儿子咋没有继承他的本事?还巴巴的送上门去,丢人!
皇帝倒也没有真的不乐意,送两个儿子能收拢一位高级河灵子,他嘴上骂骂咧咧着逆子,实际上,心底美得呢~
可那俩逆子什么时候嫁进门都没通知他,也太不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中了吧!
皇帝表示十分生气,一封信过去质问司县令。
为什么不质问他那白送的儿子?
呵呵,不用想,那俩皇子连大婚都没告知他,质问了也是白问。
司县令觉得头大,啊,他能说,这不是他的锅吗?
都是外甥的锅啊,司县令表示这锅他不背。
南宇岐和南宇晟都怕父皇不同意他们兄弟二人进门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就先斩后奏。
尘埃落定,父皇就算骂咧,他们就当做听不见,反正他们的清白已经没了,也是祁桥殷的人了,若是父皇想棒打鸳鸯,硬生生分开他们,肯定会被人指着骂的。
敢棒打河灵子的姻缘,父皇怕不是屁股底下的龙椅坐太稳,想动摇动摇。
皇帝:。。。
司县令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,叹虚一声,幸亏他没有回京都,不然,指不定被皇帝指着鼻尖骂呢。
又嘿嘿贼笑一声,外甥干了那么多混账事,也就这一次做得极对!
就是边上还有个碍眼的五皇子,时刻跟外甥争宠,不过,好在外甥怀了,生了孩子,那这地位不妥妥的钉死了。
好在皇帝就发发牢骚,字里行间已然表态,不参合了,爱咋咋的。
但有一点,千叮咛万嘱咐他,要是生了赶紧通知他,皇帝也想第一时间知道两儿子生的男孩女孩,好给两孩子准备见面礼。
司县令猥琐一笑,哼唧一声,嘟囔着,皇帝也妥协了。
肥胖的身形矫健灵活,屁颠颠地跑到媳妇房里询问,给外甥的孩子准备什么样的见面礼?
南宇岐和南宇晟也收到了,来自遥远京都父皇的问候,他们还以为父皇会骂咧他们一顿,没想到,写来的信中处处透着一股子的温和,就像寻常父亲那般关怀儿子。
“四哥,父皇这是变异了?”见习惯了父皇那一副威严严肃,对他们这些皇子一向是严父形象,还时不时地叱骂,第一回见父皇这般,南宇晟脱口而出地疑问,神色之间一副见了鬼的模样。
“emmm,可能吧?管他呢,孩子马上要出生了,我有点紧张。。。”南宇岐对已经很久未见的父皇,没有半点念想,心心念念的都是腹中即将出世的孩子。
全然忘了,那信最后,要他们回信的要求。
“你这么一说,我也有点。。。”情绪是会传染的,一个人紧张,就会下意识带动身边人。
南宇晟不知怎么的,心绪不宁,想要祁桥殷在身边陪着。
两人难得在一块,没有闹腾,两眼对视,又是紧张又是不安的。
想要祁桥殷陪伴,可今日份额的陪伴时间已经结束,祁桥殷刚走,他们就又想念起了她。
祁大爷那张凶煞沧桑的脸庞上满满的都是期待和慈爱,可南宇岐和南宇晟满眼惊恐,此时的祁大爷像极了十恶不赦的反派,桀桀地扬起了嘴角,端着几乎快溢出来的汤汤水水,而他们就是待宰的试验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