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起事故,村里人没少教育自家姑娘,有什么事好好说,不要像他们家那个丫头一样,蠢的嘞!
有父母不依靠,在外面还能依靠谁?
给阮母吓得不行,嘀嘀咕咕着,这孩子大了,有小心思了,不顾管教了。
还说给他们仨听,生怕他们也像那姑娘心气不顺,跟人跑了。
尤其是阮桥殷,放月假的时候,没少念叨。
阮桥殷挺无语的,就说原身被压迫成这样的性子,哪里敢哦。
换她,她也不会不清不白的跟人跑了,顶多就是清清白白的跟人跑,哦,不对,拐走别人。
“啊对对对,我不满,我不懂事,我不体谅爸,都是我的错…”阮桥殷嘴上说着服软的话,却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,嚣张至极,但凡有眼睛的都看出她态度不好,无所谓。
反正我嘴上认了,但心里不认。
阮父莫名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,心里憋着一股气,压不下去,出不来,憋的肝疼。
“你们都这样说了,那我不坐实了,多不好意思啊…”阮桥殷丢下一句话上楼,回房间。
阮母十分不满,刚要吐露的教育话卡在嗓子眼,难受的紧。
阮桥殷已经练就了一身金钟罩,凡是阮父阮母莫名其妙教育之词,各种无缘无故训斥的话,屏蔽器似的屏蔽掉。
也不妨碍她心情好了,兴致上头,反唇相讥,反正看到阮父阮母不舒服了,她心里就快慰了。
难怪原身呆在家里有种窒息感,要不是她不在乎,语言什么的攻击不到她身上,估计她也会因为阮父阮母的话思虑过度,担惊受怕。
呆在家的三天,阮桥殷实在没感受到父母的温情爱意,数落指责怨怼贬低到不少。
她要回学校,阮母早一个小时准备晚饭,看着她吃完饭,阮父嘴上说着麻烦,却还是送她去学校。
原身会为了一点小事感动的不行,觉得父母还是爱她的,可又痛恨他们有时的忽视,伤人的言辞。
特别是处处拿她与姚如月做对比,让她感觉自己并不受父母重视,不被期待。
反反复复交织的苦痛,最终还是让她偏离了航线。
做不到像父母期盼的那样,养成了心智冷情,孤僻冷漠,对任何人付出不了爱意的性子。
带上了温和柔顺懂事的面具,其实内心荒芜如枯草,再也没有爱人的勇气和力量,心门永远是封闭,层层枷锁封锁。
阮桥殷叹了口气,本质上她也是这种人,只不过她是天然的冷情性子,原身却是被迫形成的。
学习这种事情不是说上课认真听了,就一通万通的。
有种人,尽管课堂上分外集中精神跟上老师节奏认真听讲,好像懂了,会做了,实际看到题目却不知道如何下笔,潜意识告诉自己会做了,但脑子似乎没有开窍,迷雾重重像是被什么阻挡了似的,丝毫没有思路,开头下笔难。
整半天,一个题都不会,听课听了个寂寞。
尤其是数学物理,这两门就是天生的敌人,笑死,根本搞不来。
数学还好一点点,物理那直接纯属靠蒙,能蒙对一个是一个,单选四选一,多选选一个或者两个保险。
阮桥殷知道这两科成绩差,没想到这么差。
发下来的卷子红叉叉占了一半,着实给阮桥殷给搞蒙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