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雅收了手,伏了伏身,行了个大礼。
拓跋钮祯蹙眉,“如何?”
周雅深吸了一口气,“哪怕陛下会要了青然的命,青然也不敢有半句虚言。陛下的身体透支的相当厉害,身体里的精血都快要被耗干了,雀宁先生的药根本就不是救命的药,是要人命的药!”
“你可知道,污蔑雀宁先生是大罪?”
拓跋钮祯眼底里浮现出了隐隐的杀意,周雅却迎着他的目光,丝毫不惧的道:“哪怕是大罪,青然也要说!陛下的龙体关乎到北国的江山社稷,再这么糟蹋下去后果不堪设想。如今陛下是否觉得雀宁先生的那些药已经不起作用了,哪怕是喝的再多,这身体也提不起力气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拓跋钮祯不语,周雅却很是自信她的医术。
周雅继续道:“雀宁先生学的原本就是邪术,当年他杀害师父,背叛师门为了逃避张老先生的追杀,才不得已留在这圣京宫里不再出去,他的忠心实属可笑!”
周雅说的不卑不亢,哪怕拓跋钮祯的怒意已经很明显了,她都没有半点儿退缩的意思。
“你就不怕孤一怒之下,杀你?”
许久,拓跋钮祯才问了一句。
周雅摇头,“文死谏,武死战。青然身为女子,不能上战场为北国开疆扩土,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到有奸臣在陛下身边妖言惑众,祸害陛下的龙体而一言不发,若当真如此,青然枉为北国人!”
“呵呵。”
拓跋钮祯不由得笑了起来。
这笑清冷的听不出情感来。
不知是讽刺还是欣慰。
“可还有救?”
笑过,终于问出了他最想问的。
周雅死了的人都能救回来,他这身子一定还有救吧。
“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