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身份,是无法再入宫的。
是夜,裴云之回到了王府。
阮锦宁还没睡,见他回来,她上前问道:“吃饭了吗?”
裴云之关好门站了起来,神色平静:“没有,喝了些酒。”
阮锦宁抠着手指,沉吟着想说什么。
“娘子这是,做了亏心事?”
阮锦宁轻咳:“是有点儿亏心。”
“哦?说说?”
裴云之坐到桌旁,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,动作优雅地为自己斟了杯茶水。
阮锦宁有种魂穿回上学时代被班主任训话的时候的既视感,她两只手在背后抠啊抠:“就是吧。。。。。。我可能比你早点知道舒贵妃并非你生母的事情。”
裴云之轻呷一口茶水,指尖转动着茶杯:“还有吗?”
“让母亲陪柳少莲夫妇进京,也是我的主意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没了!”阮锦宁满脸真诚:“而且,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,只是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。因为我验证出你们是亲母子的手段对你们来说太过陌生,而且我也很难解释这个手段的原理。”
去寻找柳少莲的人传回了消息后,她想着柳夫人行动不便,便去了柳少莲所在的村子,意外见到了舒清珍。
她和舒贵妃长得太像了,美艳轮廓也和裴云之有几分相似。
阮锦宁想起裴云之有位坠崖失踪的亲姨母,便脑洞大开地猜测着这女子说不定就是二十多年失踪的舒家大小姐。
为了以防万一,她设计取走了舒清珍的头发,回京后又轻而易举地拿到了裴云之的头发,全都扔给了检查室去做鉴定。
她的本意是想查查二人之间有没有亲缘关系,不料得到了一个炸裂的答案——二人是母子!
她无法系统和检查室的事情说出来,只能试图从别的方面解释:“反正咱们也是要帮柳夫人他们找儿子的,我就想着不如趁此机会,直接让陛下撞破此事,比任何证据都具备说服力。”
裴云之放下了茶杯。
茶杯底部与木桌接触,发出了轻微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