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缚天使怔怔地坐在那里,金色的发丝坠落。那个黑袍人就像是带着某种压抑的凶狠与杀意,道:“从现在开始。”“谁敢再在我的面前提那个名字,谁再敢把我当成是那个弱小而愚昧的人类,我不会再留情,我会当场杀了他。”他冰冷地伸出刀,挑起了自缚天使的下巴。“就算是你也一样,小天使。”左左惊呆惹。自缚天使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,她的双眼颤动地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掩映在黑暗中的面容,她的嘴唇动了动,那种巨大的怀疑和对这种怀疑的怀疑,在她的眼中不断地转变,时而迷惘,时而犹疑。可是……可是……到底是哪里不对,明明那种强烈的感觉在不断地告诉他,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林恩,就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家伙才是!尽管一开始安娜的死让她几乎被冲昏头脑。可是之后他的行事风格却又是那么的相似,甚至让她一度几乎能够确定自己的直觉和猜测。可是这一刻。她却又有些分不清了。“你到底是谁……”她张开嘴。林恩淡漠地俯视着她,道:“小天使,这个世界上,可从来不止一只渡鸦。”那一刻。微风吹动着黄沙。自缚天使坐在那里,她的眼中满是茫然和颤动。那一刻她就仿佛一下子明白了许许多多的事情。不止一只渡鸦……怎么会……难道……她猛地抬起头急切地望向面前的那个黑袍人。轰——可她的话几乎还没有说出口,她的身体已经是被那个黑袍人重重地轰飞了出去,在地面之上撕裂出了一道长长的沟壑。那个黑袍人缓缓地拔出了长刀,指向了地面。他一步一步地向着她走去。“拿出你所有的力量来吧。”“这也是我给你们所有人的一次机会,如果在我将你们的最后一个人击败前,你们依然没有一个人能战胜我。”“那我就只能用死亡……来给你们所有人一个圆满的结局了。”自缚天使一点点地踉跄地站起,她抹去了嘴角金色的鲜血,双眼一点点地变得撕裂。刷——她拔出了那金色的剑刃,剑身之上烈焰熊熊燃烧。她的眼中杀意纵横。“来!”…………时光飞快流逝。当黑夜城接到巫神的消息赶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。整个战场满目疮痍,黑雾下淅沥的雨水,冲刷着这座早已经偃旗息鼓的战场,当艾雯爵士带队急切地在泥泞中找到自缚天使的时候,她早已经昏迷许久,她倒在水泊当中,身后的十二道庞大的羽翼也早已黯淡。那一日。黑夜城两大根源战败。坠落者连忙的十几个根源战败的消息不胫而走。这个消息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,迅速地蔓延了整座地狱,无数的地狱生灵为之恐惧而哗然。虽然没有观战者。但是那十几个坠落的神灵已经进了黑夜城的icu的消息,却是已经被证实并非虚假。而谁能够想到。第二次大坠落开始之后,已经在极短的时间里在地狱当中杀出了赫赫威名的坠落者联盟,竟是如昙花一现,如烟花一般绽放,又在顷刻之间,被那个横空出世的黑袍人斩断那不可一世的锋芒。而最重要的是。黑夜城的主母也战败了!而这已经是这段时间以来,黑夜城所战败的第五个根源!“那个黑袍人到底是谁?!”“他是我们地狱的人吗?”“是狱卒?还是域外的生灵?或者是某个我们没有发现的坠落者?!”整个地狱当中强大的生灵都通过这一战得知了那个黑袍人的存在。他们畏惧。而既以太战争之后。那个黑袍人的出现,就像是第二把达摩克利斯之剑,高悬在了地狱当中每一个根源的头上。而毫无疑问。这场战争也绝对能够载入地狱的历史当中,成为所有人在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都不得不提及的巨大灾变。一个掌控法则的恐怖存在!……黑夜城外。一座被灰尘所填满的小山一样的土包依然屹立在那里,乌鸦嘎嘎地飞过,在上面拉下一坨印记。而在城内的圣堂当中。“已经稳定多了,主母。”艾雯爵士穿着白大褂,目光凝重地拿着文册,望着对面坐在床榻边缘,沉默不语的自缚天使。“身体上的创伤大多都是力竭所至,灵魂受到了一些冲击,不过还好没有伤到本院,以您的恢复力,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够恢复。”“还好,他没有下重手。”他深吸了一口气。自缚天使的身上绑着绷带,沉默不语,身后那庞大的十二道羽翼的其中一道之上,也裹着厚厚的白绷带。但如果仔细看的话,能够明显地看出,上面的翎羽要比其他的几个羽翼要少了很多。这一场大败。让她从醒过来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现在,好几日过去了,都没有说过一句话。毫无疑问。这次失败对她的打击是巨大的。艾雯爵士凝重道:“主母,事情我已经从那几个坠落者那里听说了,只是我没想到,他居然强大到了这个地步,十几个坠落者都不是他的对手,这已经不是只靠我们一两个人就能解决的了。”自缚天使知道这是在安慰她,她睁开了金色的双眼,时隔数日之后她终于是开口。“他不是林恩。”艾雯爵士的表情更加凝重。自缚天使嘴唇开合,道:“但我从他的口中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,他和我说,“这世界上又不止一只渡鸦”。”此言一出,艾雯爵士的瞳孔瞬间放大。“什么?!”自缚天使抬起头,满眼的迷茫,道:“我不知道,林恩他说过,甚至那些狱卒也都说过,林恩他已经是这世界上最后的一只渡鸦了,我不知道那个黑袍人是不是在误导五,可是他的话,让我不得不怀疑。”因为如果他的话真的属实。再以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恐怖无比的实力和对多种法则的掌握。这让她几乎不得不怀疑。“他会不会是另外一只渡鸦……”:()诡异药剂师:我的病人皆为恐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