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一个小女孩忍不住地想要进去寻找她那个玩伴而踏进去过一次,但她出来之后就疯了,她见人就哭,有人问她时,她却一个劲地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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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长的时间。
很多人在路过那个庭院时,都似乎能够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恐惧声和求饶声。
很多人说那就是那里的男主人。
但还有很多人说,他们一家早就已经搬出去了这座小镇,那里早就已经没有人在住了。
但无人胆敢踏进去一步。
往日遗念的画面不断地飞溯着,整个庭院不断地在时间中破败,房屋也开始腐朽,大雨一遍遍冲刷之下,整个庭院也越显得破乱。
但只有那颗槐树。
却是愈发地茂盛,而它开出来的也不再是淡白色的花瓣,而是愈加鲜艳的红花。
血一般的花。
而当往日回溯的画面再一次地定格时,林樱终于是怔怔地再一次地见到了那个女孩。
就和第一次的画面中那个喜欢望着树冠发呆的女孩一样。
她依然穿着当初的那身衣裙,依然是靠在树边,依然是伸出手想要接过那飘零的槐花。
但是。
那槐花却是径直地穿过她伸出的手。
她已经变成了鬼魂。
她再也接不到槐花了。
她空洞地时而坐在槐树的枝叶上,时而坐在那腐朽的秋千之上,身体轻飘飘的就像是一阵风就能够将她吹的消散,又时而看着那埋葬着她身体的土壤发呆。
但显然这样的时光是短暂的。
更长的时间里,她的眼中只有疯狂和恨意,她偶尔化出来的形体,也是破碎而腐烂,她日夜地尖啸着,疯狂地折磨着屋子里面的那个男人。
有时候她甚至都不知道是为什么。
她只是觉得房子里面那个被她困住的男人很眼熟,很让她厌恶,但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困住他。
甚至她都想不起来自己是谁。
但她总觉得自己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……
她日思夜想。
终于有一天。
她想起了一切,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之所以存在的意义。
她想起了那个名叫父亲的男人曾经对她和她的母亲所做过的一切,她想起了自己刻在槐树上的那些字,想起了母亲那日日夜夜地被他所折磨而发出的哀嚎和哭泣。
她所存在的唯一的执念,就是要杀了他啊……
那一刻。
生前那无尽的痛苦就像是潮水一般淹没了她的魂灵,她不停地恸哭和疯狂,不断地呼喊着她娘亲的名字。
那可怕的怨气从她的身上就像是决堤的海洋一般狂涌而出。
她冲垮了房子的屋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