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。这阵法隔音,隔绝外界神识探查,但是没说隔绝烟雾等等……房间其实是没门的。它表面只有一层探查修士体内法力的禁制,要用玉牌开启,如同九星谷的雾阵。房间外响起一阵大喊,似乎相当着急。“前辈!”“前辈,发生何事了?!”“前辈,为何房间内会有烟雾而出?!”“啊?”“哞?!”陈浔与大黑牛一惊,这开坛做法,不可能把青烟给抹去了啊,那怎么能算得上做法,诚意都没了。陈浔一道法力而出,禁制闪烁起微光,三位修士轰的一下冲进来,怔住了。怎么房间内还有香炉,花瓣的……“无妨,你们先下去吧,到时我们自会收拾。”“原来如此,那我等就不打扰前辈了。”三人大松了一口气,拱手退下,还以为房间内出什么事了,这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。陈浔与大黑牛嘴角一抽,无奈将烟雾花瓣抹去,心中没底了起来。“老牛,没事,就算这次没有,还有下一次拍卖会,我们到时提前做法。”陈浔拍了拍大黑牛,满脸无所谓,“一千灵石……可恶啊,亏得起。”“哞~”大黑牛的牛蹄也拍向陈浔,互相安慰了起来。拍卖师依旧是那个金丹期老者,他负手而来,又是拱手一番话,拍卖正式开始。一件件宝物被放上台来,竞价依然火热,但是依旧没有看到那两株灵药。但是。有一物突然引起了他们的兴趣,大黑牛头都伸直了。只见那老者捧着一物,像是一张舆图,他神秘一笑:“此物乃是五极阵法阵图。”而他话音一落,不少房间内的修士都是惊呼,五极阵可是一个集杀伐、防御、迷幻之阵。此阵可谓声名远播,与那些宗门的护山大阵不同,此阵完全为洞府而生,是一个可移动的大阵。若是受到法力加持,甚至作为小宗门的护山大阵都可!太沽殿内的金丹修士们激动了,储物戒已经拍在桌上。而最上方房间内的元婴老祖们却有些兴致缺缺,家大业大,此阵如同鸡肋。拍卖台上。老者故意停顿了许久,又接着说:“虽然它是阵图,但是材料却常见,按部就班的来布置想必不难。”“而且此阵不仅可以像护山大阵那般自动吸收天地灵气,而且还能吸收天地五行之气,不断运转。”“可谓是相当难得,绝算得上是奇阵,起拍价五万下品灵石!”“已经有道友出到六万下品灵石。”“七万!”……价格还在不断升高,大家都不是傻子,不会给你捡漏的机会,阵图这种东西,一物传千代!更何况还是五极阵,保护一个修仙小家族都是绰绰有余了。房间内。陈浔与大黑牛精神大振,上天、仙神佛祖保佑,终于出货了!“哞~哞哞!”“老牛,他娘的,买!”陈浔嘭的一声将水杯砸在桌上,“老子话放这了,超过一百二十万灵石,你们尽管拿去!”“哞~~!!”大黑牛激动的大叫,不断蹭着陈浔。“老牛,开价去,我们家不缺灵石。”“哞!”大黑牛呼哧呼哧的喷着鼻息,直接坐到了圆柱旁,心脏激动得砰砰跳。拍卖台上。价格不断飙升,已经是十五万下品灵石。“有道友已经出到十七万。”老者笑了起来,在台上踱步,“有此阵图,并不需要精通阵法,确实是相当方便。”“噢?现在最高价已经出到十九万!”……“二十万,诸位道友真是大手笔啊,在下惭愧。”……“二十五万,好眼光!”……拍卖台上的圆柱微光明显少了下来,看来有不少修士已经放弃,太贵。房间内。“加价,老牛,狠狠的加!”陈浔一手捏紧水杯,一边在大黑牛身后大吼,“有钱!”“哞!!”大黑牛怒叫一声,额头全是密汗,这灵石可是百年来辛辛苦苦赚的,一下就给花出去了。虽说他们当初视凡间钱财为粪土,但那是因为他们可以吃饱穿暖,也根本无需大富大贵买什么。而修仙界完全不一样,这灵石与自己实力和未来息息相关,无人能够看淡。拍卖台上。老者深吸一口气:“三十万灵石,不知还有道友出价吗?”“三十万零一千灵石……”“三十一万!”……“三十五万零一千!”老者面色红润,没想到这阵图竟然能拍出如此高价。某个房间内,一位翩翩公子破口大骂:“别让我知道是谁在争夺,可恶至极,每次只加一千灵石,是在羞辱我吗?!”“还望公子别动肝火,此乃十大仙门地界,我们后面还有拍卖之物。”一位中年男子声音低沉,站在一旁,“若是用得太多,也不利于后面争夺。”“哼!”那公子眼中闪过阴冷,“这种拍卖会真是麻烦,连是谁拍走的都不知道。”“算了,不用加价了,本公子只是有些气不过。”“是。”说罢,两人目光都是看向拍卖台。啪!一锤定音,此物三十五万零一千下品灵石被某位修士拍下,价格之高超乎所有人预料。从这两人对话来看,显然是早已知道拍卖大会所拍之物名单,而这种便利自然是针对有身份之人。像陈浔与大黑牛这种普通修士,那只能跟着规则走。房间内。“老牛,拿下!谁敢跟我们抢,抢的过吗?!就这啊?!三十五万就顶不住了啊?”“哞哞哞~!!”陈浔与大黑牛激动大喊,又抱在了一起,嘴里全是猖狂无比的声音,此阵图被他们拍了下来。随后便是按照规矩上交灵石,那阵图也被传送而来。“哞~”大黑牛珍稀无比的专门拿出一个储物袋装下,然后一口吞下。“怎么了,老牛。”陈浔很高兴。大黑牛跑过来蹭着陈浔,他觉得还是太贵,陈浔的炉子也不过十万灵石。“怎么如此小家子气,你难得遇上喜欢之物。”陈浔嗤笑一声,狠狠拍了下大黑,心中没有任何心疼,百万拿下他都不带眨三下眼睛的。大黑牛喷出一口鼻息,点了点头,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陈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