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!”沈知礼神情一僵,艰难转头,看向柳锻元。柳锻元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沈知礼,没有说话。气氛一时之间很是微妙。柳锻元又看向陆长之。陆长之摇了摇头:“看来,有的人是信不过我弟子的手艺了。”一旁,萧叶与沈问兮努力的憋着笑。沈知礼突然沉默了。虽然很想不通,但现在他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了。这所谓的装修与改造,好像就是个幌子。这拆是真拆啊!要知道,这族祠里放着的,那可是他们整个沈族这么多来,无数先祖留下的物件,甚至可以说,这记录着他们沈族曾经的光荣。这种地方若是被拆了,那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、天大的笑话!不过,虽说如此。沈知礼却并未有太多纠结。形势不仅比人强,更能强逼人。就现在这架势,这事有商量的余地?想想都知道没有。既然反抗不了,那只能“诸位列祖列宗,得罪了!”“只怪我族未能称霸,实不能嫌我不做阻拦。”心中一念过,沈知礼便是深吸一口气,将余下的阵禁一一关闭,而后试探出声:“那现在继续?”话音落下。四下,方才为声势惊动而赶来的诸多沈族强者,无不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有所破损的族祠,随后又将目光转向沈知礼。“继续?继续什么?”有人不解出声。下一刻,洛灵儿再度进入沈族族祠。咚咚嘭嘭的声音紧随着传出。四下沈族强者,无不是瞪大双眼,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。“拆族祠,不是,疯了吧,这么重要的地方,怎么敢行这种事!”“连族祠都敢拆,难道回头还要将我沈族的祖坟都给挖了不成?做事留一线,日后好见面,此举实在是太过了!”“日防夜防,家贼难防,老族长当真是疯了,连这种事都敢去做了!”“柳族那位强者也在吗,看来这是他的意思了,难怪,唉,想不到我沈族竟也有被如此随意把玩的一日。”各方想法不一,但也都是就这么看着。不满归不满,无奈归无奈。不过前面摆着的那么大一个柳锻元,他们也不是看不到。这种时候谁当出头鸟谁受罪,又是何必。这时,柳锻元目光向陆长之看来:“这丫头锤子玩的挺好。”陆长之闻言一笑:“大力出奇迹。”“这身段,这年纪,力气当真是不小。”柳锻元点点头,深深的看了眼陆长之,传音道:“老夫发现你这几个弟子,没有一个是简单的。”陆长之脸上露出会心的笑意。那可是,自己的弟子们,咋可能简单了?不过不得不说,这柳锻元,果然很有眼光。“以后,让老夫带她修行一段时间?”柳锻元说出了自己的打算。对此,陆长之倒是没有太多意外。毕竟前面的夸奖,不可能真的只是闲着一说。想了想,陆长之道:“此事,我还是要与她商量一下。”“毕竟,这小丫头的背景也很不简单,如今只是跟着我罢了。”“哦?”柳锻元神情微动,略有意外:“小丫头是什么背景?”陆长之微微一笑:“我答应过他的父母,还是不能轻易透露的。”顿了顿,陆长之向上指了指,神秘道:“不过前辈应该知道,这世间有很多那种明明可以保孩子一生无忧,却非要让孩子历练吃苦的那种父母。”柳锻元闻言一笑:“终究是玉不琢,难成器,出身优渥,不饰雕琢,等以后意识到的时候,可就难以改变了。”这些东西,他自然是懂得。沈族那些天资出色的晚辈,也只有那些一开始就不被给予什么太大期望的,才能享受到富强二代的优渥处境。至于那些值得打磨的,甚至都要专门送到一处极弱之地当弃子,等待其成长。“不过看这意思,这小丫头还不是岚清界的人?”柳锻元心中生出几分好奇。看了一眼陆长之的神情,后者给人的感觉还是比较真诚的。再加上洛灵儿展现出的力量,的确与自身状况极不协调。思来想去,这些年岚清界中,倒的确未曾听闻。一念至此,柳锻元便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先由你们商量。”说完,柳锻元话锋忽然一转:“不知你的父母,他们也是正如你所说的那般?”闻言,陆长之就是一笑:“他们就是普通人罢了,若不是如此,我早就去享福了,毕竟我也不是那种喜欢奋斗的。”“这倒也是。”柳锻元发出一声认可。接触这些时间,他大概能感觉出来。,!“不过,该奋斗的还是要奋斗一下的。”柳锻元提醒一声:“先前给你的武技,可是即便投入心血,都未必能有成效的。”眼下这情况,已经算是在依仗柳族天骄身份的便利了。但只享受却不付出。这世间又怎会有如此便宜的好事。柳锻元话音刚落。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攥紧了自己的手指。柳锻元眉头一皱,下意识的就要使之散去。不过却是忽然停下,猛地将手臂抬起。手掌之上,此时正有一只小小的手掌,攥着自己的小拇指。这小小的手掌中,蕴藏着气息强大的空间力量,以一种玄奥的方式运转,其所释放出的气息,熟悉又带着丝丝陌生。柳锻元细细感受了下这小小的手掌。下一刻,没有任何来由。“草!”突兀一声,如平地惊雷。一旁不远处的沈知礼,一听这声,身躯顿时就是一僵,瞳孔也是微微一缩,警惕无比的看向柳锻元。其余沈族一众强者也无不是噤若寒蝉,谨慎的向柳锻元看去。这种身份的强者,闹出这种动静来。要是因为情绪,一旦宣泄开来,这谁能扛得住?萧叶与沈问兮也是不明所以,不过反应倒是颇为一致,不约而同的往陆长之身后挪了挪。唯有陆长之,一脸不明所以与意外,看向柳锻元,眨了眨眼:“是有什么问题吗?”:()全宗皆是老六,我峰弟子一堆系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