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故来得太快。最慌张的人,要属那位星盛高层。可薛绵死死不放手。男人的手指正夹着什么东西,即将往薛绵包里塞。当时察觉到不对的那一刻,他想收回手,却不料薛绵没背包的那只胳膊,也从包包的一侧绕出来,紧紧抓住他不放。薛绵可是一直防备着他,从没忽略他的举动。“这是?”总导演扶了扶眼镜,越加疑惑地瞧着男人手里的东西,“玉佩?”星盛高层不知何时,还套上了手套,避免在玉佩上留下指纹。薛绵看着这枚玉佩,眼底没有任何波动。魏钰灵以为真玉佩在这位高层身上,想通过薛绵给警方报信,这样既能尽快把这个男人送进监狱,让自己重获安宁,她也能隐藏在幕后,避免男人万一知道是她举报的后,随之而来的报复。高露走到薛绵身边,看着男人手里捏的玉佩,表情愉快:“真是不容易,想看见金代文物,真是不容易啊。”此话一出,琪姐和紫姐对视一眼,再蠢也知道高露是团里的间谍。陈警官没什么多余的感情,只眼神冷冷地盯着这位高层:“之前问过刘总,你不是说结婚后,东西太多太杂,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塞到哪里去了吗?”“现在往人家小姑娘包里塞,是什么意思?”刘总不自觉咽咽口水,先前的高傲劲儿也一点不见,脑子正嗡嗡地想着怎么解释比较好。紧接着,这个团队里,第二位反水的人站了出来。紫姐一脸大势已去的表情,劝着刘总和琪姐:“算了,都被抓了个现行,咱们还是坦白吧。”闻言,琪姐神色有些不自然,企图把自己摘出去:“什么‘咱们’?‘咱们’什么?我可不知道,你别乱扯上我。”紫姐哀叹大叫,像是要即将背锅似的喊冤:“琪姐,你不能不认账啊!不是你看见刘总朋友圈时,想讨好他,于是吩咐我想办法‘借’一下玉佩吗?”“说‘借’了后,让刘总在婚礼上装装b,然后再悄悄还回去。我就是一个小助理,没你们上面的人吩咐,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,也不敢做这事啊!”显然,这是要把主谋的锅推到琪姐身上。琪姐立刻辩解:“别乱说啊。”“什么叫我乱说?!”紫姐求救似的对着陈警官诉苦:“之前因为光头的指认,陈警官,我已经和你都交代了,我拿到东西后,就喊了个剧场杂工送到琪姐手里,怎么能琪姐说没收到就没收到?她要真没收到,刘总手里的玉佩哪里来的?之前薛绵包里的玉佩,又是哪里来的?”“那你把那个杂工找出来,当面和我对质啊,看看我收没收到。”当时琪姐慌不择路撒谎后,还想着怎么办,结果警方调查后,说那个杂工已经不干了,也联系不上,简直是死无对证,她又放下心来。紫姐声音更加冤屈:“你不就是仗着人家走了嘛,谁不知道咱们剧组杂工活多钱少还要受白眼,流动性大,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不愿意坦白吗?!”刘总也像是获得了什么灵感一样,瞬间活了一样附和紫姐:“对对对,陈警官,都是琪姐自己搞事,我婚礼时,她拎个盒子来,说是‘借’的好东西,我盛情难却,婚礼后马上还了。”“结果第二天,她才问我,说我是不是还了个假的,把两个弄混了。”所谓还的假玉佩,就是由高露亲手,塞进薛绵包里的那枚玉佩。所以,当时那枚玉佩被霍先生鉴定为假,琪姐才会那么讶异。刘总还在叨叨讲着,企图让自己的问题显得更小点:“我一寻思,我确实是把两枚玉佩放在一起看过,万一真还错了,也是有可能。”“我念着和琪姐的同事情分,就一时糊涂,听信谗言,为了帮她糊弄过这事,才把玉佩想往这、唉……”他一脸悔不当初,说不下去的样子,看上去无奈极了。有刘总的证言,琪姐再也不能用她根本没收到的理由,欺骗警官。“不是的,陈警官,不是他们说的这个样子。”琪姐这下真的慌了,她们显然是想让自己背锅。“是刘总暗示我能不能‘借’,往薛绵包里塞东西,更是紫姐的主意,我就是个中间人,跑腿的,真不是他们说的这样,陈警官你明察啊!”三个人开始互相推诿,薛绵才知道,从一开始她们就在紫姐的诱导下,选她当挡箭牌,为了增加她的嫌疑,包括吴梓夏在内的口供都说没单独见过她,延长她单独行动的时间线。闹到后面,三个人甚至还说出,为了在警方严查的眼皮子底下,让真玉佩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,于是利用吴梓夏一事离开剧组,好跟刘总接头,再想办法,悄悄把真玉佩放回去。但没想到,哪怕在医院,警方也严格盯梢,刘总不敢冒头,思虑再三,他们决定想办法再利用薛绵一回。就被抓了个现行。陈警官越听越无语:“少在那里‘借’啊‘借’的,人家馆长知道你们要借他的玉佩吗?”三人脸色霎时一白,支支吾吾,又不好反驳陈警官,表情尤为尴尬。薛绵像是欣赏够了他们的丑态,才站出来说话。“陈警官。”薛绵的声音不大,可接下来的话,却掀起轩然大波。“刘总拿出的这枚玉佩,很可惜,也是假的。”“或者说,他从一开始,就没有见过真玉佩。”:()重生后我为女主鱼塘献上be剧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