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并非是在凌家住宅,停电的夜晚,乱如废墟的房间里,凌疏墨第一次为她穿鞋的场景。
与之相反,那是一个光线极佳的房间,漂亮的礼服裙,红色的山茶花发饰,以及大到能容纳两个人的镜子。
凌逸尘站在自己身后,问着镜中的她。
喜欢吗。
喜欢吗?薛绵说不清现在回想起,心间涌起的复杂是开心多一点,还是难过多一点。
她又想到另一个问题,这两人对女生做这些贴身小事,完全不觉得是麻烦,更没有一点不自在,用乐在其中来形容好像也没问题,这是为什么呢?
“因为是兄弟,所以像吗?”
“你是说,我和凌逸尘?”听见薛绵的呢喃,凌疏墨头也未抬,还饶有兴致地搭腔,声音一贯地富有磁性,似乎很好心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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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绵立刻惊讶捂嘴,神情略微尴尬,怎么就忘了这人听力极好?
如法炮制地为她穿好另一只雪靴,凌疏墨才噙着笑望向她,不过那笑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。
随意将额发撩起,他露出极好看的剑眉星目,然而那双眼瞳深处,似有黑色涌动,潜藏着薛绵难以察觉危险。
“你觉得我们是兄弟,很像?”
乍一听,好像是简单复述,没有任何陷阱的问话,但薛绵的身体已经做出反应,紧张得头皮瞬间发麻。
老实说,两人也算一起历经生死,关系应该比旁人更亲近,可时至今日,薛绵仍不太有胆量和他长时间对视。
即便偶然目光撞上,她也一定会是先移开视线的那个人。
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警告,以恐惧的形式来进行的最能引起重视的警告,警告她远离那份她完全无法招架挣扎的,铺天盖地的寂灭与晦暗。
哪怕凌疏墨平常已经极为收敛他的另一面,总是以微笑示人,她也从未觉得那浮于表面的冰凉笑意,是他想要拉近与他人距离的表示。
甚至,她自己也不清楚,凌疏墨身上的什么,是她怕的根源。
薛绵胡乱点头,眼神只敢往地上瞟,想赶快结束这不妙的话题,她的背部已经开始出汗,有轻微的麻痹感,“嗯嗯,像,很像。”
听见如此敷衍的回答,凌疏墨唇边的笑容渐渐加深,他微微偏头,极黑的眼眸紧盯着薛绵,所有的压迫感尽藏眼底,没有泄露分毫。
他依旧保持半蹲的姿势,薄唇轻启,放慢语速,缓缓问出一句话:“哦?哪里像?”
低沉的嗓音,配合更加沉稳醇厚的语气,似乎能将人悄无声息溺毙,宛如他有多么珍惜与珍视眼前女孩。
至少落在其他偷瞄这幅如画卷般美好场景的旁人眼里,是如此没错,还有人暗暗羡慕起薛绵的位置,哎,她们要是也能遇到这种外表和性格一样优越的男人就好了。
唯有处于风暴中心的薛绵知道,已经临近极限的气压有多么恐怖,比她被凌逸尘掐住脖子时,还要感觉呼吸困难。
她双手十指不自觉收拢,紧紧蜷缩成一团,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万丈高空,摇摇欲坠中只能等待风暴平息,自己平稳降落,或是摔得粉身碎骨。
她明白,凌疏墨既然再问一遍,就是她不说出个所以然来,这件事无法轻易揭过的意思。
薛绵紧张地咽咽口水,哪里像?至少长相不像,一个是偏俊朗的成熟男人,一个是偏精致的易碎少年。
她悄悄用余光瞥他的神情,报出一个答案试探:“名字像?”
凌疏墨表情一滞,似乎没想到这个答案,旋即,眉梢一扬,笑得愈发柔和。
哦豁完了,薛绵心头顿感一凉,这个反应,大概率是她踩到了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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