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皇子应承着:“您放心,我一定告知先生。”
姬先生点了点头,便拎上药箱出宫去了。
吃完瓜的叶斐然感叹:“那蛊虫的母虫如此凶险,竟然还是孕妇的孕胎所孕育,难怪称之为母虫。可是……为什么这种蛊虫只有柳家人能解?柳家人的身上有什么特殊的血系吗?”
叶斐然自言自语着,六皇子却已经带着苏予汐出发,在矮巷的巷口等着姬先生了。
杏林巷有几十家医馆,唯有姬先生所开的这家医馆在矮巷里,十分隐蔽。
按道理来说,把医馆开的这么隐蔽,应该没什么生意才是,事实也确实如此,姬先生的门前门庭冷落,不像其他医馆门前人来人往,可是姬先生却并不缺钱,甚至有时候花钱十分大方。
走进矮巷,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巷内一排排的药瓮,由几名药仆在收拾整理。
苏予汐上前问一个药仆:“请问姬先生在家吗?”
药仆指了指里面,没有说话,示意他们自己进去就可以。
他们这才发现,原来这些药仆都不会说话。
苏予汐朝六皇子点了点头道:“走吧!这些药仆不会说话,也不知道姬先生从哪儿找来的这么多哑巴。”
矮巷内部和外部没有太大差别,陈设简单仆素,一排排的药架,上面晒着各种药材。
倒是一栋两层的木楼很是惹人注目,因为这木楼从外面是看不到的,只有进了矮巷才会发现。
姬先生正拿着扫把从木楼上走下来,见他们来了,便招呼道:“你们来的正好,我刚从余贵妃那里回来,又给她放了次血,这些血足够蛊虫吃上十天左右。我们得抓紧这十天的机会找到母虫,想办法把它杀死。”
苏予汐和六皇子上前问道:“如何找?”
姬先生示意他们上楼,一大一小两名少年便跟了上去。
木楼里别有洞天,看着比外面还要大,苏予汐感叹了一声:“本以为姬先生是清贫郎中,谁料家财万贯啊!”
姬先生答:“都是家师留下的,不值什么钱,胜在得用。”
木楼一楼全是医书典籍,二楼是姬先生的住处和一应郎中所需要的东西。
那几只蛊虫被养在一个玻璃罩子似的透明器皿中,其中有一只正扑棱着翅膀,似乎要飞起来了。
姬先生指着那咱蛊虫道:“这只要羽化了,我给它用了一点药,催生它早熟。很巧,羽化的第一只就是一只绝对雄虫。”
苏予汐抱着剑,皱眉似乎没想明白:“雄虫?我们不是找母虫吗?为什么养了一只雄虫出来?”
旁边六皇子道:“雄虫成熟了,就该寻找母虫交配了。所以,它是唯一可以……找到母虫的蛊虫。”
姬先生点头,却被苏予汐嘲笑一通:“六殿下,你小小年纪就懂那么多,是谁教你的?”
六皇子面无表情:“这不是常识吗?”
其实他上辈子七八岁的时候也不懂,如今他都重生一次了,如果连交配是什么都不知道,那就不对了。
姬先生道:“六殿下说的对,我正是要利用这只雄虫寻找母虫。这几日我每日去余贵妃那里放血,就是为了养着这几只蛊虫,养到它们羽化。一只羽化的蛊虫只能活三天,希望我们能在三天内找到母虫。只要杀死母虫,所有子虫都会失效,宫里的那个人就不能再拿它来害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