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可以等到来年开春兵强马壮后再行进攻,却在北辽兵强之时去冒险,可见是不把将士们的性命放到心上。
因为北辽冬季凄冷,熬一个冬天,再强壮的兵将都会被饥寒交迫压倒,那个时候可以以最少的兵力打胜仗。
但是薛贵太需要这个功劳了,苏皓青连升三级,官至从二品镇军大将军,再走两步,自己这个一品大将军之位便会受到威胁。
这也是为什么敬国公接连在京城搞事,为的就是给自己这个女婿薛贵制造更好的时机。
好在虽然这次是惨胜,倒也是胜了,皇帝打一巴掌给个甜枣,赏了薛贵及其家眷不少好东西。
苏予澜道:“所以我安排了一场演武,就是不知道以怎样的形式呈现,才能更好的展现我大宁国威,对北辽产生威慑作用。”
洛亲王道:“我觉得你可以去斐儿面前发发牢骚,说不定他能给你一个好的主意。”
苏予澜点头:“也好,千秋节还有半个月,想必这几日四国来使也会陆陆续续的到了。趁着这几天,我再完善一下演武策略。”
洛亲王点头:“明白,我相信澜儿一定可以做好这件事。”
苏予澜垂眸,纤长的睫毛鸦羽一般压下,看着他半拥着自己的手皱了皱眉,却终究没有推开。
只是生硬的转了一个话题:“今日我临走时,那南昭公主的侍女给我送了一张桃花笺,说是让我转交给皇上。南昭女子还真是与众不同,竟然如此主动。我听说南昭并非一夫多妻制,难道这位公主不知道皇上后宫已经有十几位妃嫔吗?怕是日后十天半个月也和皇上见不了一面,这都算保守的。听说有的贵人入宫后都不曾侍侵过,她又何必凑这个热闹?”
洛亲王却不说话,看向苏予澜的同时一句话也没应。
苏予澜被看的心里发毛,一脸不自在的问道:“你……看着我干什么?我说了这么多,你倒是说说你的意见!”
洛亲王淡淡的笑了一声,开口道:“没有,我只是觉得……我家小予澜什么时候对皇帝的床笫之事感兴趣起来了?你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,非礼勿言的吗?”
苏予澜有些尴尬,皱眉道:“谁是你家小予澜,还有,我都二十岁了,你不要再整天叫我小予澜了好吗?再说,我那只是就是论事,哪有什么非礼的内容?故意把后宫之事说成是床笫之事,我看王爷才是非礼勿言了吧?”
洛亲王没有反驳一个字,只等苏予澜把话说完,才十分赞赏的拍了拍手:“不错不错,你从前哪会在我面前说这么多话?如今这副伶牙俐齿巧舌善辩的你,其实才是真正的你吧?你不喜欢我叫小予澜?那我该叫什么?澜儿?但是你从前也都是恭恭敬敬叫我一声表舅或者洛亲王的,如今却直接你啊你的,就连这声王爷也带了几分的嘲讽味道。我没说你,你倒指责起我来了。哎呀呀,真是好没有道理啊!”
苏予澜:……
洛亲王说的确实是事实,他从翰宸书院回来的时候已经有许久没见过洛亲王,他十三岁入翰宸书院,直到大考前才回来。
这几年里偶尔会见一面,多数都是远远的看着,并未上前打招呼。
虽然他们是表亲,但亲王毕竟是亲王,对于年纪还小的苏予澜来说,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。
再加上那几年苏老太妃酷爱四处游山玩水,洛亲王一直陪在她老人家身边,表面上是为了孝义,实际上每到一处他便丢下老人家自己四处玩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