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腔里涌出来。
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。
与此同时,顾言溪打开了灯,又拿起床头的花瓶准备朝那人砸过去。
下一秒,却因为眼前的景象而愣住了。
只见傅砚辞跪坐在地板上,茫然地望着她,额头上被磕破了一点,鼻端还挂着一条鼻血。
顾言溪连忙收住了手,惊讶,“傅砚辞,怎么是你?”
她环顾四周确认这是她自己的房间,又问:“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?”
“言言。”傅砚辞抽出手帕堵住鼻血,一脸歉疚,“对不起,言言,我现在就走,我不是故意来吓你的。”
现在细想,他的确太冲动了,大半夜翻进人家卧室里,像是个变态才会做出来的事。
顾言溪看他这副狼狈的样子,心情有些复杂,“等等。”
她踩着拖鞋走至储物柜前,翻出一个创可贴,贴在了他脑门上。
“说吧,怎么到我家来了?”顾言溪双手抱臂,目光审视着他。
没记错的话,之前也有一次是这个样子,睡着睡着身边多了个傅砚辞,把她吓得差点原地去世。
就在这时,雷声响起。
傅砚辞看着窗外的雨幕,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。
顾言溪将他的眼神尽收眼底,惊讶,“傅砚辞,你该不会。。。。。。是害怕打雷吧?”
傅砚辞开口欲解释什么。
下一秒,顾言溪直接抱住了他,柔声安慰道:“不怕,你要是不敢一个人睡,就跟我一起睡。”
真是没想到,平时那么冷酷高冷形象高大的男人,居然怕打雷?
但是没关系,她不怕就行了。
傅砚辞被这突如其来的温软怀抱弄得怔怔的。
她说可以跟她一起睡。
于是不怕打雷的人,低低说:“是有点可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