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屿澈挑眉,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,黑夜来临之时,人类才会呈现出与白天不一样的面孔,我在调酒,也在观察,在倾听,在治愈。。。。。。”
顾言溪:“好了,别废话,给我来一杯酒。”
裴屿澈幽幽地看她一眼,这才从吧台底下摸出一个杯子来放在桌上。
他将酒倒入调酒壶,摇晃均匀,然后将调酒壶高高抛起,帅气地稳稳接住,操作技术相当娴熟。
将调好的酒倒入杯中后,他又在里面放入几片薄荷叶,切一片柠檬置于杯口。
“你的酒。”裴屿澈把酒推到她面前。
顾言溪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,趴在吧台上,手撑着半边脸,“还不错。”
“诶,顾言溪,你真不记得你四年前在海上救过傅砚辞的事了?”裴屿澈试探地问。
“四年前在海上救过傅砚辞?”顾言溪拧起了眉。
好像傅砚辞也跟她说她救过他的命。
不过那个时候她只觉得这是傅砚辞跟她拉近关系编造的谎言罢了,还说他撒谎都这么拙劣,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救过他。
现在,她有些怀疑了。
傅砚辞应该没跟她撒谎。
难不成,她真的救过他?
顾言溪将视线投向了裴屿澈,“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,你跟我详细说说。”
裴屿澈对上顾言溪认真探究的眼神,愣了一下。
作为一个心理医生,他敏锐地察觉到,顾言溪真的变了。
从前傅砚辞心理问题最严重的那段时间,他去找顾言溪,想跟他讲傅砚辞母亲的死,想跟她讲四年前的那场海上风暴,想让顾言溪出面去帮一帮那个从阴影里走出不出来的傅砚辞。
顾言溪当然拒绝了。
她是真的不顾傅砚辞的死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