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可会看碟下菜了,怕是早就看出来傅南依是个慈悲的主,不会不舍得给她吃小鱼干的。
傅南依说得对,这家伙精得像个人。
团子似乎听懂了顾言溪说的话,两条腿站立,像人一样,瞪着顾言溪,冲她骂骂咧咧。
“你瞪我也没用。”顾言溪习以为常,“有空还不如多去健身房做几个仰卧起坐。”
团子幽怨地将前爪着地,故作伤心欲绝地走了。
看着它落寞离开的背影,顾言溪皱了皱眉头,冷嗤,“戏精。”
因为起晚了,留来吃饭的时间本就不多。
顾言溪狼吞虎咽地吃下一个三明治,又匆匆换了衣服下楼。
“我得走了。”
傅砚辞从她到门口,“下班我来接你。”
“好,你在家配合医生治疗,下班我要问医生的。”
顾言溪见他点头才上车。
傅砚辞看不见,却还是固执地望向车子离开的方向,也不知道那一刻他心里在想什么。
顾言溪透过后视镜看着这个场景,看着清晨的阳光沐浴在傅砚辞的身上,而他就是这样傻乎乎地一直站在那里,目送她。
这一刻,仿佛在后视镜里定格成了永恒。
他是那么爱她。
顾言溪闭上眼睛,捂了捂有些疼的胸口。
而她还能陪他多久?
三年五年?十年二十年?
她不知道。
但她会将余下来所有的时间都留给这个人,陪着他,直到自己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