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言。”傅砚辞又唤她,声音带着不安。
“怎么了?”
“管家今天跟我说了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他说,收拾你房间的女佣在床底下发现了带血的卫生纸。”
顾言溪的脸色瞬间凝固。
还好傅砚辞现在看不见,否则一定能发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张。
傅砚辞抓着她的手指,关心地问:“你怎么了?是受伤了还是生病了?”
看着他紧张的样子,顾言溪心头又暖又涩。
她压下情绪,努力使口吻听起来寻常,“我没事,就是最近天气干燥,很突然地就流鼻血了。”
“是吗?”傅砚辞神色还是有点担忧,“流鼻血也有可能是一些其他疾病的征兆,言言,要不去医院做个检查吧,我陪你。”
“阿砚,你太小题大做了。”顾言溪故作轻松的口吻,说着违心的谎话,“何况,我前不久就在我二哥的督促下做过体检了,一点问题也没有啊。”
听她这么说,傅砚辞这才稍稍放下心来,“那明天我让人在你的房间放一台加湿器。”
“嗯。”顾言溪唇角扬起一丝笑意,“阿砚,你真好。”
傅砚辞搂着她,手小心翼翼地摸上她的脸,“我想看看你。”
可他只能凭借摸到的五官轮廓来想象她的样子。
“你会好的。”顾言溪对这件事还是有信心的,“很快的,等你恢复视力的那天,我保证,你看见的第一个人,一定是本小姐。”
傅砚辞艰涩地“嗯”了一声,“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是吗?这样我好起来的那天,第一个看见的,一定是你。”
“会的,一直。”
傅砚辞相信她。
毕竟,言言可是好久都没有骗过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