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你们的钱,都贡献给鱼霸了。
你们想想,你们每人,每天打十斤鱼,最低也能卖上九十文。
给官府抽一成,鱼霸抽三成,集市摊位再抽一成。
这么一算,除去自己的生活费,一家老小的开支,到手还没有十文钱。
而人家鱼霸一天不用做工,就可以抽你们二十文,顶得上你们两天的净利润。
一个月下来就是六百文,一年下来就是七千二百文钱,十年可就是七万两千文,折合成银子也有七百多两。
如果你们不用给鱼霸抽成,十年下来,你们每个人都可以存款上千两。
怎么会沦落到一家人忍饥挨饿,没钱治病的地步呢?”
这些渔民们,大字不识一个,只要把这个账给他们算清楚,他们一定会改变观念的。
“这!
这怎么可能?
我在这里做鱼贩三十年,那这三十年,岂不是给了鱼霸二十多万文的抽成?
如果不用抽成的话,我们哪里还用再这么起早贪黑的做活了。
那村子里的土财主,怕是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钱吧?”
率先反应过来的王婶,李伯,一个个脸涨的通红,气的咬牙切齿。
“就是,我们在这里二十年,那鱼四海就抽了我们一万四千多的水。
他的心怎么能这么黑呢?
简直是比畜生还要黑。”
又有几个渔民,按照李子墨所说的计算方式,详细的计算了一遍,气的浑身都在打哆嗦。
“该死的鱼霸,原来我这些年,忍饥挨饿,没钱看病,都是因为这帮狗娘养的畜生做怪。”
一时间,软弱怕事的渔民们,心里面压抑着的情绪,都被点燃了,纷纷握紧拳头,咬牙道:
“子墨,我们要去告状。
一定,要把这帮喝人血的畜生,给送进大牢。”